了老屋,院落很大,落拓明堂,还有几个大水缸,水缸里漂浮着一些碧螺水藻,也搭着葡萄藤架。
“还解什么毒,躺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那师弟不太情愿,好歹那二师弟还算稳重,斥骂他几句,那厮也就支支吾吾不抱怨了。
秦鱼瞥了一眼,也不在意,倒是留意到那大师兄在照看自己小师弟的尸体。
都死这么多天了,该是萧庭韵让人用了一点防腐的技术,这尸体保存还算可以,但尸体就是尸体,卡在腐烂的那个阶段就是吓人的,也有一股怪味,也不知这师兄弟是以什么心态轮流背上山的。
反正秦鱼带来的一些军人都不太乐意靠近。
也就这个人站在边上照看,其实也就是看,只定定看着,那目光直直的,不知道能看出什么名堂,但秦鱼觉得这人面具掩面之下露出的一双眼颇有几分特异。
隐约是异瞳?泛着不知深浅的琥黄色。
盯着一件事物的时候,觉得很有些恐怖,秦鱼摸了下手臂上泛起的疙瘩,幽幽说:“看出是日本人的名堂了?”
这人不说话,只伸出手,手掌虚虚放在那尸身脚趾之上大约半指距离,从脚到腿,往上腹胸,最后到额头。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让人鸡皮疙瘩全都起来还不敢去摸的仪式感。
最终,他定定看过来,看谁?我?秦鱼纠结了下,缓缓转身看去,看向她身后——两师兄弟正给叶衡解毒。
看叶衡?不是,秦鱼盯着两师兄弟,也是这么盯着一会,她觉得不太对劲,这两人的动作.....
正此时,这黑衣大师兄开口:“背上来的?”
问谁?显然不是问她,二师兄一愣,表情略有些凝重跟不安,“是,大师兄,有问题?”
“味道,不对,尸蛭,喝药,去。”
这是什么意思?正忍痛被驱毒的叶衡悄悄问秦鱼。
秦鱼:“尸体散发出来的腐烂气味不对,可能是尸体内已经生出了尸蛭,而背着这尸体走这么多远的两人可能已经被尸蛭入体了,要喝药驱走才行,不然超过时间,尸蛭破肚而出,人就救不活了。”
叶衡若有所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