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哩。”右手掷出百斤灵髓,“小道也是个俗人,百斤灵髓当酬礼。”
道牧盘腿打坐,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之前炽热的正阳都无法让他感觉道温度,渐老的太阳却让他有温度。
“阁下貌似太儿戏,拜入那一个脉承很讲究,那是决定未来命运的选择。”护卫队长看着手中灵髓,面色复杂,人影闪烁至道牧身边,“可否讲讲你都投在哪个脉承?”
“四张免试彩帛,投了四个脉承。牧道的杂牧,剑修的刀道,灵道的降神诛邪,玄门的五行术士。”道牧双臂自然垂放,双手附在膝盖上,缓缓闭上双眼,“我发现很多脉承是重叠的。”
“万法皆通,何况为何获得更多资源和其他利益,如此驳杂,如此细分,都是一个贪字作怪罢了。”护卫队长感触极深,似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忽而身体剧震,脸上骇然,“阁下投的杂牧,可是一处无人的小席位?”
道牧来了兴致,睁眼看向护卫队长,“有甚故事?”
护卫队长连忙让道牧去跟童征回报,让童征出马收回投在杂牧那张免试彩帛,免得恁个死了都不知道。
原来,那个杂牧原本是个不起眼的脉承,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直至梁祈芸的得道正果,这个杂牧也悄然付出水面。
据说这个山主名为梁广昇,是一尊不折不扣的隐世太乙天仙,虽不属仙道正统,但牧道一脉的大山主都礼让他三分。
这人脾气很好,无论生牧还是死牧都有涉猎,硬是要说他最擅长什么,那便是生牧里的兽牧,可替灵兽看病,助人驯服灵兽,授人与灵兽和平共处,帮人照顾寄养的各种灵兽。
可是有传闻,梁广昇有两个人格。他白天和蔼可亲,待人重礼。晚上冷酷无情,孤高冷僻。
这些年来,拜入梁广昇门下没有过百人,也有七十人,全都死于非命。长老阁要梁广昇给一个交代,梁广昇直道是命,然后就没有然后。
织天仙女亲自莅临梁广昇的道场,也没找到梁广昇害人的证据,这些人一大半是修炼的时候暴毙,一半是实行师门任务的时候发生意外,全都跟梁广昇无关。
织天仙女亲自佐证,也没能够让所有人信服。有人说是梁广昇的黑夜人格杀了这些人,以此为乐。
有人说梁广昇就是个瘟神,亲近他的人都会沾染霉运,逼走鸿运。有人说织天仙女和梁广昇就是一家人,一副道貌岸然模样,暗地里都在害人。
“我去找童征长老,也不能改变什么,找与不找结果不会有甚偏差。”道牧眉头舒展,“听你所言,那真是一出静谧福地,能让我潜心悟道。”听到护卫队长的话,他不仅没有恐惧,反倒好奇心十足。“何况我不一定能拜入。”
护卫队长嘴巴张开着,喉咙在动,他想出言再劝,可是道牧那淡若自然的神情,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没能够吐出声来。
咕噜,护卫队长咽下口水,连同想要说的话也一起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