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呢喃念咒,铜磬与木鱼声共鸣伴奏。企图以此打开阳间通往阴司的门路,所谓鬼门关。
一刻钟过去,道牧的手都有点发酸,时空却毫无毫无响应。
“我是不是进入一个误区……”道牧停止动作。
铜磬和木鱼的声音,一直回荡三四息,方才彻底消声。
“尽信书,不如无书。”道牧炽烧丹田,牧力澎拜。滚腾腾的牧气涌动全身,自毛孔中嗤出,巨量牧力灌注刀鞘和决刀。
道牧心中念想阴司路,默背尸经。无论尸经对牧力有没有增幅,道牧双手力挥,斩出十字牧气刃,“开!”
十字牧气刃绿油油,眨眼间,立马变成十字火焰刃。十字火焰刃飞离道牧一丈外,像是撞到铺满油的湖面上。
轰,一下子蔓延虚空。火墙接天连地,看不见左边尽头,看不见右边尽头。
道牧再次挥刀鞘和决刀相互敲击,“当昂昂……”刀鞘胜过槌,敲得决刀响如洪钟。音波如重锤,力夯火墙。
火墙深凹像个大水缸,激荡起层层火浪。道牧见那水缸大小的凹痕,心中大喜。立马连敲两次,一重叠一重,非是一加一,第三下就将阴阳界限打破。
噗,阴气喷涌将火墙浇灭,整个过程就像是烧纸钱一样。
地上留有一节手指宽的焦黑线,将祭台围个圈。道牧这边是阳间,对面是阴间。
阳间此刻狂风暴雨,阴间虽然没雨,却天地昏暗,也不知光从合出来,阴风呼呼,冷飕飕。道牧光听声音,就打个寒颤。
事不宜迟,道牧以刀鞘和决刀互相击打,念经声与铜磬木鱼的声音齐鸣,道牧带头将众乡亲领入阴间,登上祭台。
半个时辰,道牧将牧星镇搜寻个遍,确定一个不落,再次跨过焦黑线,面向阳间,“当昂昂……”猛地敲击决刀,时空涟漪荡漾。
焦黑线蒸腾黑气,黑气一过散,焦黑线黯淡一半,阴阳界线闭合,牧星镇恢复本来模样。
风雨依旧飘摇,雨水大力冲刷焦黑线,却无法再让它更黯淡。半天后,雨水并没有减小,反而越下越大。像是要用最后的劲,争取在有限的时间,下完剩下的所有雨量。
正在这时,三道暗影破空而来,在祭台上空停驻。
一看,赫然是候大壮、牛郎、李焕衍三人。候大壮依然骑着大黑驴,牛郎骑着大黄牛,李焕衍御剑飞行,竟也面不红气不喘。
李焕衍眼利,从高空就看见被泥水掩盖大半的焦黑线。只见他按下铜剑,眨眼间便来到地面。收起铜剑半蹲而下,拂开泥水,凝视焦黑线,“牧哥果真没死,那万丈金乌是他无疑!”
“怎讲?”候大壮不敢再小瞧李焕衍,熊眼瞪大。
“有甚讲究?”牛郎也蹲下身子,观察焦黑线,没能发现任何能量波动。
“这线是牧哥的牧力被阴火极致燃烧,所留下的痕迹。”说着,李焕衍站起身来,看着祭台上的轮回盘,瞳孔猛地收缩一阵,“牧哥胆大欺天,俨然要趁机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