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竟已过去近六个时辰。”冰冷萧肃的阳光下,道牧感慨万分。
“已过二十四个时辰,阿萌驮着你寻找逃逸的龙脉,就花了二十个时辰。”娇声传到耳边,道牧循声望去,才发现蕴木在阿萌的另一侧。
在夕阳下,蕴木一闪一闪,似在宣扬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
道牧原地旋转,环视周遭,“这……”果真环境不一样。灵识探出,发现连同地下环境也有变,相信了木灵的话。
对比一下图纸,百里误差范围,仅还差一里,风水就彻底轮转。龙脉仿佛知道自己的打算一般,特意留在最后一里路,在嘲讽道牧。
最后一里路,有什么用?
上次三十三里处,都让道牧如鲠在喉,何况最后一里。
“怎么办?”望着深埋在此前深度九倍的龙尾,道牧一手抚摸阿萌的头,一手紧攥成拳,咔咔作响。忽然发觉,这种无力感,似乎比抖骨泌沙还要让他觉得难受。
“你再有保留,龙脉将回归地海。”灭心牧剑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这人是我见过最好笑的,你越是信任谁,就越是警惕谁,你越是同情谁,就越是害怕谁。”
“你不是说,造化源气赐我,不见得是个好事?”道牧的眼睛,在凄凉的残阳下,灼灼生光。
“是呀,可又与人家天婧莎何干?”灭心牧剑哑然失笑,“要不,你去叫剑古将你体内的造化源气剥离,还予天婧莎得了,省得你苦恼。”
灭心牧剑不止一次哀叹,自己脾气差跟自己无关。一次又一次带新鲜人,那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时常复杂化。还得给他解释一番,换做谁,谁都会脾气变差。
道牧无语低头,灭心牧剑说得没错,他始终对莎皇灾气保留一分警惕,虽不如防范尸经那般,但莎皇灾气越是与他更亲密结合,他越是恐惧。
“又是造化源气,又是金乌血承。日后,我将会变成怎样的人?”道牧莫名惶恐。
此刻,最后一抹夕阳坠入,黑暗侵袭并统治整个世界。与兕湖的黑水坑不同,道牧很享受这种黑暗,“变成灾厄,为祸人间?还是变成金乌,扶摇三十三天?”
“那么,你想要变成怎样的人?你还是很迷惘的嘛,不久前还洋洋自得跟我说,找到了自己的道!”灭心牧剑又以道牧,最讨厌的阴阳怪气,讽刺道牧。
“你是不是对造化源气有甚误解?莎皇灾气是莎皇灾气,造化源气是造化源气。两个出自同一人,却不是同一个东西。”道牧的确把道想得简单,又把其他事情,想得复杂。
“呵……”道牧猛然起身,就地盘腿打坐,默念度牧经。
剑古曾企图为道牧,拨开些许道途迷雾,对道牧有言,“如果道是一种有形的东西可以拿来献人,那人们会争着拿它献给君王。
如果道可以送人,人们就会拿它送给亲人。如果道可以说得清楚,人们都会把它告诉自己的兄弟。如果道可以传给别人,那人们都会争着传给自己的子女了。
然而,上面说的那些,都是不可能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