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整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的道牧,穆武忍不住又道,“道儿,说你真实的目的。你别说一切都是为了,回馈你母亲对你的养育之恩,以及我们这些长辈对你的关爱。那就太假,太大,太空,绝对不是我妹妹教出来的儿子。”
“心怀感恩之心,反哺亲人,自是无假,且为第一选项。”道牧放下茶壶,拿出一颗糖含在口中,“驭兽斋倾覆,如同决堤洪涛席卷下游。说是拯救苍生,到头来反倒害了更多无辜。”
饮下一半茶水,苦烫茶水将甜润糖果包容,苦与甜蜜纠缠交融。须臾,“咕噜”茶水甜蜜入喉下肚,又道,“我需要一条河道,能够乘载洪涛。那么牵牛星上,还有那条大河比得过剑机阁?”
澜彬穆武相视苦笑,直叹道牧打的好算盘,澜彬没有立马,拍案给道牧承诺,只道是跟长老们征讨详谈一番。
道牧从澜彬豆眼中,看到满满的意动,显然澜彬已经动心。道牧之所以亲临,就是因为事关重大,并非是一张灵笺能够办法。
“驭兽斋岂是那么容易倾覆,怕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血流成河。”穆武一口饮尽茶水,猛地攥紧,茶杯碎成粉末,“想到驭兽斋的精英,都将被织天府和奕剑门吸收,我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
“先不说驭兽斋的精英,多是牧灾人,或是修炼邪术的人。只有一小部分正常,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道牧十指交叉,撑在桌面,目光掠过澜彬,直至穆武。
“就说说织天府和奕剑门,他们与剑机阁不同,皆为名门正派,他们自是不屑吸收驭兽斋的弟子。
斩除恶道之后,他们可不会花费太多精力,去考虑其他周全。只会出事以后,才会针对性解决。
我想要的是牧星山快速恢复宁静,且不会影响到其他地方。剑机阁自创派以来,就不拘泥成规。
织天府和奕剑门为了还我人情债,完全可让剑机阁盘下驭兽斋,且或多或少会留下一部分驭兽斋底蕴……”
“那么你的人情,可就全都花光光了。”穆武惋惜一叹,能让织天府和奕剑门欠下的人情,不可谓不大。一下子,全都用光,怕是会给道牧的未来,增添更多不确定性。
“舅舅,人情是不可以量化的。或多或少,还多还少,仅凭人心一杆秤。”道牧看得出穆武那是把自己当家人,所以才会心疼自己的损失。
纤白细长的手,拿起文火上的茶壶,道牧微微起身前倾,一边给澜彬斟茶,一边笑问道,“阁主,晚辈说得可对?”
“你真不像二十出头的愣头青。”澜彬听出道牧的意思。若此事成了,那么剑机阁欠道牧的人情债,怕是难以还得清咯。
“经历多了,自然懂得。懂得多了,自不再愣。”道牧不胜唏嘘,话锋一转,担心方才血腥冲突,会不会让澜彬和穆武,处于极其不利的境地。
“方才林植求救毫无回应,如今事了,已过半个时辰,外面如热油沸锅,林家一点动静都没有。”澜彬眼睛眯成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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