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吹过坑口,如酒鬼对着酒缸的口吹起恁般,发出呼呼嗡嗡怪响。不同的是,酒缸吹出的是酒香,这里吹出的是令人犯呕的恶臭。
以道牧如今的修为,填埋是不可能的。索性让它在这,把奕剑门不稳定的因素,曝在阳光下。
简单收拾一下心情,道牧环视环境,顿觉甚熟悉。特别是远处,那座形如茶壶般,葱葱郁郁的大山。
“阿萌,我们时常泡的温泉,就在那座山吧?”道牧遥指大山,越看越像,心觉八九不离十。
阿萌空中蹦跳几下,旋转好几次身体,眼睛越瞪越大,喜色愈浓。不用道牧吩咐,她已驮着道牧撒开丫子,朝那座大山疾驰。
“噗咚!”各自一边温泉,掀起几道大浪。
道牧手抓衣领,猛地一扯,牧袍自散,只剩一条短裤。牧袍似有灵,半浮半沉在泉水中,驮着灭心牧剑,随波逐流。
仅比茶水稍稍凉一点点的温泉水,足可数十息煮熟鸡蛋。这温度换做常人,自是畏惧,可道牧泡在其中,有种回到母亲怀抱的感觉。
明明温泉那么多,道牧阿萌却偏偏来此处的原因。
“兜兜转转,竟又回到原点。”道牧不胜唏嘘,右手一抖,多一颗糖果,剥开糖衣,不理上面还沾有些许,直接扔掉。
将糖果放于口中,甜蜜充斥四肢百骸,眯双眼,享受难得的平静,不知不觉陷入熟睡。
不知过多久,吵杂声将道牧吵醒,睁开眼睛,一群奕剑门剑修围得水泄不通。
“你,何许人?!”一青年沉声,不超三十,眉清目秀,与继璇玑有些许神似,他身材干瘦,身后却被一把巨剑,“可有亲见到周围发生异常爆动。”
道牧右手臂“哗啦”破水而出,指着牧袍上,同灭心牧剑放一起的黑金腰牌,“我是道牧,牧剑山道牧。”哗啦啦,左手臂亦破水而出,遥指远方,“不知道友眼中,远处那方大坑,可算大动静?”
“道牧?”自饕食国灾变,奕剑门谁人不闻道牧之名。
众人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且看温泉中男子,一双绝望的漂亮红眼。漂浮于水面的黑红相嵌牧袍,一旁温泉中的类河马模样的幼兽,真如同传说中一般无二。
青年敌意少大半,忍受不得温泉冒出的湿热气体,连连后退几步。“你可有见歹徒?”语气柔和很多,身后凉风袭来,才带走闷热感,身体因湿热瘙痒得到缓解。
“不知,这位道兄与继璇玑长老可有血缘关系?”道牧拿出一颗糖果,漫不经心剥糖衣,眼睛却与青年对视。
“我是继昌川,继璇玑长老的独孙。”青年淡淡道,好似在说的话,与自己丝毫没有关系一般。
道牧释然,口中含糖,“那就得劳烦继师兄费心了。”道牧上岸,蹦跳几下,掏出耳朵里的水,拘来牧袍,抖落几下,立马干燥,成色如新。
“甚意思?”继昌川听出道牧话中有话,面色又沉半截,就如身后的灌木暗影一般。
“此事,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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