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四周黑气麻呼。道牧稳脚起身,依然可见蕴木,浮在水面,于自己身前。大师尊亦站原地,两手背负在后,面色淡凉。
道牧也不知何来勇气,与大师尊对视,血眸对星眸,旗鼓相当。“大师尊,你给我抛下一个难以逾越的大山,挡于我修行大道前。”
“你若真为他人着想,它不过你道下一块垫脚之石。”大师尊很新奇道牧这双眼睛,总觉在哪里见过。“二个月过去,百部经书你已浅读大概,可有所获?”
“弟子自诩读过万卷书,亦觉得坚硬难啃,不敢轻言有所获。”道牧上岸,若一直泡于温泉,总觉有失礼节。一阵清风袭身,牧袍已穿在身。
“每部经书皆有自己的灵魂,多是著作者对牧道见解。字句或凝练精华,变得晦涩,或写得稍许通俗白话。所有经书放于一篮,承上启下,倒是令人茅塞通得些许。”
“尽管每部经书,都有自己的灵魂,字句间皆透着同一股蕴味,万物皆可牧。可弟子有所不解,既然我们牧剑山万物皆牧,为何牧后带剑,且要剑牧双修?”
闻言,大师尊脸色缓和不少,抬手指点道牧手上羽戒。羽戒不有控制颤鸣,经书一部部飞出。经书好似有了灵,噗呋噗呋,空中一开一合,形同一双双翅膀,环绕师徒二人纷飞。
“你一定觉得奇怪,百部经书为何没有一招牧术。”大师尊手指再点,灭心牧剑自羽戒中飞出,“天境之下,这百部经书足以让你巩固基础。融会贯通之后,你若要上手派中牧术,可就容易得多。”
“我牧剑山,牧天下万物,自是不分生牧死牧,更不分兽牧植牧。”
“剑,顾名思义,守住天下万牧。”
“……”
大师尊声冷话不多,让道牧浮想联翩之余,疑惑更多,好奇心更重。
“牧力比灵力更温和包容,以致剑牧双修,终归没有专修强。本以为我们牧剑山专修牧道,以牧驭剑……”
道牧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剑牧双修多是高不成低不就。牧术比不过牧道者,剑术比不过剑修,两者结合一起,被世人成为不伦不类的杂修。
“这得看你如何理解‘以牧驭剑’,世间万千大道孰强孰弱,岂是凡人从他人表象可循。”大师尊转过身,似有离开之意,斜眼看道牧,“你觉得是你比其他专修者弱?”
对于这点,道牧十分自信,“弟子自是强于同辈!”
“那你还问为师作甚?”话落,大师尊已融入无尽黑暗,没了踪影。“牧尸方面,为师望你能做出对的选择。”
待道牧回过神来,啪,猛地拍手。道牧这才想起,自己忘跟大师尊问得本门内功心法。没有内功心法,哪怕恢复牧力,又有何用。
唉,道牧环视周遭黯森森的世界,着手回收经书。咦,道牧在灭心牧剑前定住,脑海回想起二师尊的话。“灭心牧剑……”
“少年郎,本尊知晓你心所欲。”灭心牧剑于一丈外,平对道牧,身上绿火悄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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