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不能杀死我的,最终都会使我更强大。”
“阿萌,你后悔来到这个让人头大的世界了吗?”道牧一边呢喃,一边抚摸阿萌的头。
“哞……”阿萌咧嘴吐舌,笑眯眼,很享受道牧的抚摸。
这一刻,道牧心中涌出一团温热,发觉自己活着,真的挺好,“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你给敌人投下多少阴影,而在于你给亲友挡住多少风雨。”脑海浮现一路走来,对自己付出真心的人。
哞哞哞,阿萌感受到道牧心灵蜕变,笑得更加灿烂,迈着小粗腿,摇摇晃晃走向远方。
“啊!”一声凄叫划破静寂的密林。
道牧临至,唯见一汪湖泊中央有一小岛,一棵树桩三丈有余,头顶嫩枝嫩叶葱葱郁郁,正挥舞一条条小拇指大小树枝与人类在战斗。
目光掠过空地四周,岛上百余人,暗中潜伏的人,估摸还有数百。
“人类,你们是来考核的,猎杀精灵是要被扣分的。”树精不想跟人战斗,更不想痛下杀手,明明可以碾压式杀了所有人。“你们这等心性……牧道迟早毁在你们这些人手上……”
“老怪,休得聒噪!”一牧徒挥斥牧鞭,罡风凛冽如刃,树精一不留神被斩下一团头上一抹嫩绿。
“万木春!”人们一阵欢呼,暗中潜伏的人也动了。
“你们好大胆子,分明是我斩获!”那牧徒怒叱,牧鞭燃火,呼呼狂啸宛若火龙,挥向那些企图争抢他战利品的人。
眼见就要扫杀贼人,忽觉心口一阵刺骨严寒,低头一看,一根牧棍将自己捅个透心凉。强烈疼痛袭来,浑身发软,瘫倒在地,身体不断抽搐,亦能够清晰闻道一股浓郁血腥味。
“万木春……”望着人们争抢的那一抹嫩绿,那牧徒不甘死去。
树精碍于道行不易,不愿破戒杀人。然,仅一抹万木春,却让人类自相残杀。它本是一棵食人树,因渡劫之日被毁成一段废木。
一朝感悟,匿于密林,苦修道行,不染生灵气血,只为寻求心中那份安宁,超脱自己,得证大道。
命运,总是喜欢跟有觉悟的人开玩笑。
贪婪的血液染红肥沃的土地,树精凄叫拔出根须,不愿沾染人血。牧徒驱使一头岩象抡起鼻子将那手握万木春的牧徒抽飞,穿过根须牢笼,撞在树精主干,化作一团血雾。
血液沿着树皮皱纹凝聚,染红那双睿智的双眼,滴入干裂的嘴唇,血的味道,甜美得令人发狂,“好怀念的味道……”
咻咻咻,根须胜过利矛,洞穿所有牧徒、御兽,一切都来得过于突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没有一声哀嚎。
顷刻间,围攻树精的精灵全部死亡,好在阿萌反应迅速,否则也会是糖葫芦上一颗果实。
嘀嗒,嘀嗒,嘀嗒……
血液从根须上滴落湖中,发出清脆声音,那么动听,那么悦耳。
啊,一声凄叫,根须回收,不愿吸食生灵血液,此刻他的眼睛如同血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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