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来,没皮没脸地嘿嘿一乐,“当初?”
“当初我说我叫穆子究,老哥哥也不租给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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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不要脸皮!”
相王府宅,相王李旦正与二子李隆基书房夜谈。
李隆基毕竟年轻,高声喝骂,尽显少年英气。
对面的李旦含蓄一笑,“怎么?他得过此关,你心生恨意?”
李隆基一怔,“孩儿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李旦慢条斯理,“东市那十一家食铺,出自你的手笔吧?”
“孩儿......”
“无需否认!”李旦摆手,“你要担心的是,本王都能知晓,那陛下会不知道?”
面容一肃,“好大的胆子!想没想过,陛下知晓是否会降罪?”
李隆基抬头看着父王,半晌不语,其实是在想着如何应答。
终于,“知道......便知道了!”
“嗯!?”李旦一怔,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说来听听。”
“父王不觉得奇怪吗?平定钱荒,穆子究......哦不,吴宁立有大功,陛下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贬黜于他,还祸及众数?”
李旦低头沉思,“继续说。”
“父王想想,为什么偏偏是这么几个人与他同罪,还硬生生被陛下绑在一处,分都分不开。”
掰着手指头给李旦算了起来,“李重润,有大才却不得施展,又是李氏嫡亲。”
“武崇训,深藏不露,武氏骄子!”
“太平姑母,更不需说。人虽被贬,可是公主党羽却一个也没受牵连,依旧活跃朝堂。”
“李裹儿,魏王之后、陛下最喜欢的孙儿,还心属吴宁!”
“现在又来了一个武蓉蓉,那可是武载德的孙女,武家下一代最贵气的女人。多少门阀贵族,甚至李家诸王,都想把她娶进门来,以得到武氏一族的支持。”
“更不要说狄仁杰,岑长倩之辈,哪个不是三朝元老,哪个不是肱骨之臣?”
“父王就不觉得蹊跷?就不觉得这一贬之后,万一哪天再回社稷,这么一帮人能干什么?”
李旦大惊,“你是说......“
“没错!”李隆基重重点头,“他是吴宁啊!陛下亲生,不是没有接承大位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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