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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战士炸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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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龙对那些上来的战士说。

    “你不睡觉,你跑这干吗?”一个战士反问道。

    “我是在和我的人谈话。又没你们的事,去去,回去睡觉。”吴江龙伸手去推。

    “行了,行了,别装了,谁不知你也来这听曲子。”

    上来的人一多,牛强不好意思吹了,便停下,看着吴江龙和几个战士逗嘴。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再让小牛吹一个好听的。”一个战士插进来说。

    “嗯,刚才那个,好听,我没听过,再来一次。”

    吴江龙见战士们都很喜欢,高兴地对牛强说,“牛强,既然同志们都爱听,那就再来一个。叫什么来着?”

    牛强不好意思地说,“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好,晚上好。咱这不也是晚上嘛!”吴江龙说着,转头面对几个战士,“你们说对不对。那咱就来这个晚上。

    牛强摆弄了下口琴,接着又吹了起来。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儿也不再沙少响。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

    悠悠的口琴声,低旋缠绵,丝丝缕缕紧扣这些年轻战士的心。忽然,一个男低音加了进来。粗亚的嗓音,伴着悠扬旋律,更是增加了现场气氛。

    一个战士回头,发现是指导员戴志在合唱,便轻声打了个招呼,“指导员。”

    戴志抬手止住,让他住声。尽管动作很小,但战士们还是转过头来,大家都想看看,谁能和上这个曲子,有这个本事。一抬头,见是指导员,在场的战士都站了起来。

    牛强也拿下口琴,停止吹唱,站起身来,默然看着戴志,唯恐戴志批评众人。那时,他要主动承担责任。

    戴志走过来,坐在牛强身边,伸手向这些战士打了个坐下的表示,“都坐下吧!”

    看着战士们一个个坐下来,戴志说:

    “你们都很喜欢音乐对吧!”

    战士们点头。

    “知道这叫什么曲子吗?”

    “知道,是墨西哥郊外的晚上。”一个战士说。

    他一出口,众人笑了,一个战士说,“不是莫西哥,是莫斯科。”

    那个战士不好意思了,“我在家时,我们那种的都是墨西哥小麦,我就知道墨西哥,没听过什么莫斯科。”

    戴志笑着对战士们说,“这也难怪。这么多年了,咱们一直和苏联关系不友好。双方不往来,你们知道的当然少了。”看看战士们懵懂的样子,他继续说,“莫斯科,是苏联的首都,相当于咱们的北京,也是个古老城市。”

    “知道这个曲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吗?”

    “不知道。”战士们摇头。

    “这首歌,诞生于1956年,是在苏联的一次全国运动会上播出的。而第一个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介绍到我国的是一个当时不满二十三岁的上海残疾青年,名字叫薛范。他出这个成绩时,比你们也大不了多少。你们这个岁数,都是大有作为的最好时候。”

    看看战士们聚精会神的样子,戴志还想说下去,低头看了下表,时间可不早了,接近12点了,于是问,“你们困不困。”

    “不困”战士们异口同声说。

    “我看这样,让牛强再给咱们吹一个,然后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任务。戴志转向牛强,“会吹《一条大河》吗?”

    “会”牛强痛快地说。

    “那就来一曲。”

    牛强刚一吹响,几个战士便和了上来。顿时,一条大河这首歌的旋律便奔放而出。战士们唱的亢奋,唱的激扬,几乎所有休整在山谷里的人都被这首歌浸润了。

    史柱国从一颗大树下站起来向这边望,看着小山包上聚集了许多人,便喊,“通信员,通信员。”

    通信员从一旁跑了过来。

    “那在干什么,去看看。”史柱国对通信员说。

    不一会,通信员跑回来说,“是指导员和几个战士在那唱歌呢!”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搞什么明堂。”史柱国嘟囔了一句,便重新躺回到地铺上,用塑料布往身上一盖,继续睡觉。

    这就是军事干部与政治干部的不同。

    军事干部只注重打仗,只要勇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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