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拉开面包车,指了指用来拉海鲜筐的板车,让烂脚鱼和二臭将之拖出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两人还是照做了。拉板车什么的,他们在市场里天天都在做。
卢金玲迈着长腿,疾步穿过停车场,没走多远,就见一名身穿花衬衫的社会哥,依靠着路灯,半身是血,虚弱的望着前方。
“拉走。”卢金玲远远的指了指。
“啥?”二臭和烂脚鱼都没听懂。
“抬上板车,拉回去。”卢金玲道。
“不是……为什么啊!”二臭只觉得莫名其妙。看热闹就看热闹好了,社会人看打架,就和上流社会看歌剧是一样一样的,欣赏就好了,动手动脚就太低级了。
卢金玲想了想,也觉得拉一个伤者太二了,于是走近路灯,道:“我有车可以送你去医院,你有钱交医药费吗?”
“你是……鹿子?”受伤的人却是认出了卢金玲,扭头看向两边,问:“鹿王来了?”
“就说你要不要去医院吧。”卢金玲不耐烦了。
“打……打电话给我兄弟,让他送钱来。”社会哥的花衬衫,一半是血水,一半是泥土,好容易从里面捞出一只手机来。
“新款苹果啊,可以,算1000。”卢金玲点点头:“烂脚鱼,你找一下他的钱包。”
“里面有600多。”烂脚鱼感觉自己领略到卢金玲的想法了,动作飞快。
“二臭,你给他打个收条,就用咱们送鱼的收据,送人去医院,收2000,给你打个八折,算1600吧。手机算典当给我了,愿意就签字画押,不愿意,我就送别人了。”卢金玲在大哥的店里做了两三年,干的最多的就是开票的工作,该怎么写张口就来。
二臭也常写这种条子,刷刷的就写出来了,递给靠着电线杆子,手捂着伤口的社会哥,问:“兄弟怎么称呼?”
“火鸡。”
“火鸡?大名是啥?身份证号说一下。”
火鸡迟疑了几秒钟,先看向两边。
干架的人干的差不多了,还能动的,要么跑走了,要么追远了,也不知道谁赢谁输了。
剩下他们这些受伤的就自求多福了……没听说社会兄弟打架还有后勤担架队的,正常情况,是自己打救护车或者出租车,要么就等派出所的车。
救护车不便宜,起步50块,一公里7块或者10块,有的还要加空驶费和返程费,带医生或者护士的,还有“随车出诊费”。
出租车和派出所的车,表面上费用不高,但血流到人家的车上,弄不好就要补清洗费……
火鸡感受到身体的热量,在随着血液,缓缓流走,他有些后悔,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王吉,身份证在钱包里。”火鸡虚弱的吐出一句话。
二臭笑笑,都给填到了条子上,再让火鸡签了名,又用自己的血按了手印。
“烂脚鱼,干活。”二臭高喊一声,只觉得浑身都是劲。
“哎!”烂脚鱼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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