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假装自己很飘逸很潇洒,实则这种行为在方继藩眼里纯属逗比,可没法子,他是方继藩。
这一日的大清早,小香香匆匆的进来,邓健则是大呼道:“少爷,少爷,快起……快起……”
方继藩微微抬眸,一看外头天色还昏暗,顿时恼火:“这么一大清早的,你是几个意思,吃错药了,有这么大清早叫人起来的吗?”
邓健却是急得跺脚:“伯爷……伯爷……凯旋而归了,方才随伯爷出征的亲兵先快马来报了信,说是伯爷已进了城,转眼就要到家了,他本该是入宫去觐见的,可心里记挂着少爷,先回家里看看,少爷,快起。”
父亲……回来了?
方继藩打了个寒颤。
不是说没这么快回来的吗?这一趟是镇压云南的土司叛乱,那儿瘴气多,蛮兵又狡诈,不肯轻易和朝廷决战,按说怎么也得拖到年尾,可这才入夏啊。
方继藩隐隐有一种要完的感觉。
他却装着不急的样子,淡定地道:“噢,宽衣,得迎接我爹…”
我爹二字出口,便见邓健猛地警觉地看向他。
方继藩心里一咯噔,怎么回事,又出了什么差错?
邓健眯着眼,似乎觉得方继藩的病又犯了,忍不住嘀咕道:“少爷可从未叫过伯爷做爹的啊。”
畜生啊!
方继藩心里破口大骂,这人还是人吗,猪狗不如啊,连爹都不认。
他只得咳嗽:“少爷长大了嘛,难道就不能懂事一些?少爷的话没说完,你也敢打断,哼,本少爷说的是,本少爷得去迎接我爹那老家伙了!”
邓健顿时喜笑颜开起来,像是松了口气:“这就对了,方才吓死小人了,还真怕少爷的病没好干净,杨管事都已修书给伯爷报了喜,倘若伯爷回来,知道少爷的病没全好,肯定要责罚小人的,现在看到少爷完好如初,小人心里……”
说到这里,他竟哽咽起来,喜极而泣。
方继藩却是心乱如麻,任小香香伺候自己穿衣,待一切穿戴毕了,却见小香香低垂着头,俏红着脸的看着自己绣花鞋尖,方继藩恍然大悟,差一点忘了,便露出贼兮兮的样子::“小香香,你又长大了……”
草草的一捏,外头便听到了鞭炮声,于是方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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