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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夏念之还是决定遵照盛痕的安排离开平城,带着果果与夏纪之前往欧洲。
“姐,如此一来…是不是便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地减少,盛痕哥可能受到的伤害啊?…”
夏纪之和盛痕相处几天,便被盛痕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盛痕将其归结为夏纪之折服于他的人格魅力,但深知自家弟弟尿性的夏念之则认为,夏纪之是评估了一番,他实在是打不过盛痕后,这才决定暂时举白旗投降,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
……
“这段时间只能作为一个缓冲期,淡化某些极致的愤怒怨恨,但效果很小,你是知道的。”
话音微顿,夏念之眉心猛地一跳,似有所察觉地看向身后,怔住。
“……盛痕?……”
……
机场候机室的门边,脱了西装外套拿在手里的俊朗男人,撸了把凌乱的刘海,笑着走向她。
夏念之见他半抬唇角,无所谓地笑着,瞬间后悔——瞧她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够高明,听着便好像是她觉得他的计划无法起效果似的,其实并没有,她是在担心,害怕。
思及此,夏念之分外懊恼,忙向盛痕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那里,不忙?”
那里指的是哪里,盛痕与夏念之心知肚明,但盛痕只是笑了笑,道:“一切都很好,其实,我今天来送你,是因为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本来应该等孩子出生的,但我还是觉着应该先有备无患……是这样的,咱们小奶酥的名字,我想好了,盛鼎钧,好听吗?”
“……好听……”
“…好听就好,念念,旅途愉快,还有,记得想我…”
话音戛然而止,夏念之被头一遭如此直白要求想他的盛痕吓唬住,待回过神来时,右手无名指的白玉对戒,已然被盛痕取走,瞬间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盛痕藏到了哪里。
“盛痕,你这是?”
“你是我的夫人,戴着别人的求婚戒指算什么?”
时询晃了晃纸袋,温声叹道:“这是刚煮好的蟹粥,放在保温盒里了,等你饿了的时候吃,若是你醒了,这粥凉了,那就再热热,不想热的话,倒掉,让祁琞重新为你准备一份,别委屈自己……来,参鸡面,大骨面线,排骨粥,海鲜粥,都会有的,你比较想吃哪样?”
“我就只要蟹粥!”夏念之顿住,半晌后,欲言又止:“…盛痕,我有话…”
“说吧,你想我替你传什么话?”
盛痕并未阻止夏念之继续说下去,反倒夏念之支支吾吾半晌,最终才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盛痕,替我告诉时询,我收到了盛璨发来的那段视频文件——究竟是谁的是非对错,我没办法评断,可是,只有那个在夏氏集团练习室里,挥洒汗水,为出道而努力的时询,在我眼里,才一直是满分的时询,只有他,才是我最好的搭档。”
“好,我会替你将话送到。”
盛痕语气温柔得令夏念之满心都是愧疚,而这份懊恼在登机时,达到了顶峰。
“祁琞,盛痕会来找我的,对吗?”
“……我不知道,可能会吧……如果他将盛询与张翰的联盟干趴下的话……”
……
夏念之想起曾经某个晚上,时询还未大红大紫时,她,时询,俩人窝在练习室吃夜宵。
饿极了的她很是激动些,“我要排骨粥!”
“夏念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给!就是不给!”
被气着的她作势要接过纸袋,却被时询躲过后高高举起,借着身高优势死死压制住试图抢夺食物的她。
彼时,夏念之与时询互翻白眼,打闹一番后,倒也就此收手。
随即,时询转身一阵忙活,俩人聚在茶桌边,以粥代酒,为此将来在娱乐圈,互相作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而后温热的粥一饮而尽。
……
夏念之回忆过去,仿佛局外人,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的打闹,本想配合着笑笑烘托欢乐气氛,但抬起唇角很是费力,几番尝试终归失败,也便无可奈何地算了。
“如果当初,我知道那是谁,我能再多帮帮那个雪地里,孤身一人的时询,就好了。”
祁琞嫌弃:“哎呀,你别逗了,盛询那种人,知道什么叫做本性难移吗?夏念之你歇歇吧,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日积月累的怨恨,才成就了如今的盛询,他不值得你浪费你的一番好心。”
……
飞机凌空而去,冷风拂面而过,盛夏时节,又要下雨了。
……
……
盛痕走到窗边,夜色里隐约可见一高大人影脚步匆匆往他所在的这边来,身形硬挺凛然,看着分外熟悉,心思几番辗转下,盛痕下定决心,将李贺唤进来,嘱咐道:“等会儿,若是不得已,那就解决了盛询,对了,布莱人呢?救出来了没有?”
“已经救出来了。”
李贺恭敬回答:“盛询从盛璨手中将布小姐救下后,关到了威海小区,我们派去的人找到布小姐,并且成功将其带出,估计现这个时候,布小姐应该已经跟着游轮出海了,大概十天后便会抵达欧洲与夫人汇合,还有,布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请先生放心。”
“既然如此,接下来也没其他好顾虑……动手……”
“是,先生。”
“真希望这场狩猎,晨曦初升时,能够彻底结束。”
——
平城贰号货运港口,休息区有座带花园的洋房。
伫立其中的盛痕,心中算计着那人从花园廊道经过大厅,搭乘电梯直到天台的时间。
约莫着差不多了,盛痕抬手,做了个极为复杂的手势。
而后须臾,黑镜之主的命令,随着漫天狂风骤雨,宛若平城上空笼罩着一道看不见的网,就此收缩,待天明后,平城的新秩序将被重建——暗主登基,新世代的黄金帝国,重现辉煌。
……
“你曾救我一命,我是来还你恩情的,十年的时间,成为超级巨星的梦想,原本是为你;新闻发布会上的退圈,也是为了你而做出的决定;我愿意成为对你有用的棋子,只是我担心我的这些决定,我的手段,没有经过你同意,也太过分了些,你会很生气。”
时询打好了腹稿,但未曾想到,与他见面的人,不是许久未见的夏念之,而是盛痕。
他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大哥。
——
一堵墙,将屋里屋外,完全地隔绝成了毫不相同的两个世界。
电闪雷鸣之下,天台迎接着层叠积云里,如蛟龙腾空的银色闪电,瓢泼倾盆,掀起海岸边数米高的巨浪;风雨飘摇里,一辆黑色劳斯劳斯穿越街道,自圣罗德医院疾驰而来,却始终并未停顿,随即,便如离弦之箭般狠狠刺透了暗色,直窜向夜幕与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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