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啬笑意,当然也是不怕生的缘故,逢人便笑,软糯的小奶音喊着叔伯婶姨,兄弟姐妹,招人喜欢。
——
“还有~还有~~因为你和果果长得像~~妈咪说,爹地和果果长得很像很像喏~~~”
盛痕被胖乎乎的小手拽着袖角,拽回了现实,他干脆将果果抱进怀里,宠溺道:“是,我是你爹地,果果,爹地很抱歉,这么晚才回到你们身边,对不起……”
“不会呀~”
果果趴在盛痕的胸口,小手努力地搂着他的脖颈,虽然不懂那是什么情绪,但小大人似的果果还是往盛痕踏实又暖和的怀里使劲儿地蹭了蹭,软糯糯地安慰:“爹地不要难过,爹地是超人呀,拯救世界是超人应该做哒,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很羡慕果果有个超人爹地呢~~~”
这是夏念之对孩子好心的欺骗,但盛痕心底却比过往踩踏生死边缘时,愈加难过。
“嗯,超人爹地拯救世界的任务结束了,现在爹地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你和妈咪。”
——
夏念之战战兢兢捧着隆起的小腹,缓步挪到客厅时,见到的却是果果像只小奶狗,被盛痕抱在怀里,攥紧了小拳头,酣睡着,是她从未见过的,果果这小孩,最乖巧的模样。
难道是血缘天性?
夏念之有些犹豫,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但盛痕起身,将果果妥帖地安置在沙发上后,却径直朝她走来,但在靠近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男人却停住了脚步,欣喜又悲伤地望着她。
“……念念,咱们俩聊聊?……”
颇为小心翼翼的试探,男声低沉醇厚,不再是强势霸道的盛痕式命令语气。
“好,我们聊聊。”
——
隔壁邻居家,亦是盛痕买下的那套豪苑公寓。
“……小朋友,小名果果,大名盛夏,今年三岁,出生日三月二十,他是我的儿子?”
没有任何铺垫与前情提要,盛痕简单粗暴得过分,单刀直入,疑问的句式,但眼角眉梢的笃定,却早就昭显了,他已经知道,且确认了果果的身世。
再继续否认,亦不过是徒劳,何况这些日子的相处,夏念之想着再赌一把。
“是,他是你的儿子。”
灵光乍现,夏念之气恼,故意道:“不好意思,不是女儿,让镜先生您失望了……”
被狠怼的盛痕哑然,太阳穴青筋怒跳了半晌后,才咳嗽了声:“念念,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为什么开那场玩笑?你是自愿的吗?是不是盛璨蛊惑你玩?”
夏念之蒙逼,反问:“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玩笑?又与盛璨有何干系?”
——
半晌的默然,男人生平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可悲可怜——当年的白纸黑字,言之凿凿,铁证如山,时至今日,他还想要寻求什么所谓真相?期望得到夏念之的如何回答?
还不如就这样随便,难得糊涂,多好。
——多年前的夏念之或许对他只是玩玩,但至少现如今的夏念之,愿意以真心待他。
可,他眼底,终究是容不得沙子。
“六年前,你布了那场赌局,真的,仅仅是赌我会不会爱上你吗?”
六年前,为‘黄雀’计划而潜心设计的Patty当晚,那封本该邮寄至M国曼城,送到布莱手中的信封,却是阴差阳错,鬼使神差地落到他手中。
信件里不过是好友间的寻常闲聊,但写明,揭露,他的小姑娘究竟是如何潜心算计,步步为营,将他的尊严、脸面、甚至是满心在乎踩在脚底,全部拿来当做平日里,平城政商二代,茶余饭后,极尽无聊时的消遣玩笑。
…倘若事事皆按照那封信中所言的计划施行…那日他若真在派对上向夏念之求婚…
到时,平城豪族名门间,怕是会疯狂流传——盛家那个嗜血变态的怪物,竟然敢肖想夏家的女儿,自己亲弟的女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
不愧是他看中的小姑娘,击败敌人的手段,何其精准狠绝,切中要害,刀刀见血。
——
想来,骄纵嚣张的夏家小姐,想要什么没有,但那些价值千金的玩具或许玩腻了,她便想起了玩弄人心,在诛心这方面的造诣,怕是连基因里自带狠辣凉薄的盛家人,都自叹弗如。
盛痕思及此,有些晃神,但突然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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