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安乐听到他这么说白秋落,顿时不干了,“怎么说话呢你?你一个连瑾寒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的野鸡大夫凭什么说我家秋落。”
木易皱了皱眉,没有和许安乐争论,而是看向庄靖铖,道:“我没有办法,你怎么看?”
庄靖铖此时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衫,他不希望自己带着满身血腥守在苏瑾寒的身边。
听完木易和白秋落的话,他显得格外的平静,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问二位小姐。”
木易闻言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微微点头,便当先离开了。
“二位是带瑾寒去散心的,想来是知道瑾寒为何所苦,请告诉我。”庄靖铖抬头看向两人,眉眼清淡,眼神平静,但是却给两人一种格外强势的感觉。
虽然他用了请字,但是二人却感觉,他的言语格外的霸道,似乎她们不说,逼也要逼出来似的。
白秋落和许安乐对视一眼,最终许安乐先憋不住,还是决定告诉庄靖铖。
“能让瑾寒不开心的人也只有你了。听瑾寒说那个龚絮儿好像掌握了你什么要紧的秘密,拿这个威胁瑾寒,要她离开你。说是如果她不离开你,你就会死,而她若离开,你就没事。瑾寒这家伙自然是舍不得你的,可是又怕她说的事情却有其事,才会自苦。”
许安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见庄靖铖依旧面无表情,不由得撇了撇嘴。
又道:“我们本来是好心,想带瑾寒一起去散心,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事有我们的责任在,你若是有怨,我们也认了。”
许安乐倒是落落大方。
毕竟是她和白秋落提议去的灵山,若不是如此,苏瑾寒也不会被关进黑屋子里犯病。
庄靖铖何等聪慧的人啊,他智如妖,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龚絮儿定然是知道了他身中月半之事,进而要挟了苏瑾寒。
也唯有如此,苏瑾寒才会迟疑。
因为若是旁的事情,她定然不会在乎,但是苏瑾寒是知道他身中剧毒的,所以若是龚絮儿以此要,她定然会彷徨。
想到此番她遭此罪,还是因为自己,他不由得心中暗恨,低垂的眼眸遮掩着痛苦的神色。
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庄靖铖再睁开眼时,眼神已经平静无比,对着两人道:“多谢二位小姐告知,今日之事想来二位也是吓坏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苏瑾寒拿两人当做至交,连这样隐秘的事情也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们,庄靖铖自然不会因为迁怒而对两人不利。
“那好吧,若是瑾寒有什么情况,还请王爷派人前来通知一声。”白秋落拉了拉还想说话的许安乐的手,轻声道。
黑暗恐惧症是一种心理疾病,主要还是要靠着病人自己从恐惧症挣脱出来,她对这病不精,留下也没用,再一想到她让腾策送到医馆里去的男人,所以白秋落只好决定先离开。
等庄靖铖微微颔首,白秋落这才拉着许安乐离开。
至于庄靖逸,则早就在庄靖铖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派人送回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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