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了哑伯之后,邵南初拎着哑伯去了关押孙瑞瑛的牢房。
孙瑞瑛这时已经坐起身,看到哑伯被人抓着领子进门,还有些发愣。
她将目光落在邵南初的身上。
眼前是个看着不过二十多岁的俊朗少年郎,身形颀长,眉目疏阔,他面色清冷,看着她的目光却又很是复杂,似激动,又似怯弱,想靠近,却又有些无措。
这模样,可不像是要来找麻烦的。
一时间,孙瑞瑛甚至忘了邵南初是提着哑伯进门后就将哑伯丢在一旁的,忍不住低声道:“孩子,咱们认识吗?”
哪怕孙瑞瑛没有见过长大后的邵南初,可或许是血缘天性的缘故,她看到邵南初,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一句孩子让邵南初全身顿时一僵,眼中复杂的神色更浓。
他抿着唇,好一会儿才低低道:“母亲,我是南初。”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随着年纪的增长,面貌发生了变化,让孙瑞瑛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可是他却是抱着目的来的,所以虽然第一眼没有认出孙瑞瑛,但是细细打量,他却依旧从她苍白又瘦削的脸上找到了过去年幼时照顾他的母亲的轮廓。
他记得的,以前的母亲虽不是绝色美人,但是一张脸清丽又带着英气,有一种独属于她自己的特色,而这种特色,哪怕被折磨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被磨灭。
如今的她看着惨白又带着苍老,可是那张脸上熟悉的轮廓,却告诉他,她就是他的母亲,没有错。
邵南初简单的六个字,让孙瑞瑛当即僵在了原地,她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错愕和不可置信。
“南……南初……”最终,孙瑞瑛动了动唇瓣,无声的吐出几个字来。
那几个字,轻的几乎让人听不到。
邵南初抿着唇,缓缓走到石床边上坐下,修长又宽厚的大手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轻轻的落在孙瑞瑛的手臂上,随后缓缓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低低道:“母亲,我是南初,你的孩子,我来救您了。”
邵南初的动作很轻,力道控制得极佳,他还记得白秋落说的话。
她说:孙瑞瑛的肩胛骨伤得最重,两边的肩胛骨都被铁钉终年累月反复贯穿,形成了一个黑洞。
她说:她逼不得已在孙瑞瑛的肩膀上取了一小块皮,帮助缝合她肩胛骨上的伤口,所以,她的肩膀上也还有伤。
她说:她身上全部都是鞭痕,反反复复的交叠在一起,疤痕遍布,新伤旧伤不断交叠。
所以此刻的邵南初,他甚至不敢用力拥抱来表达他的喜悦和激动。
他极为克制,极为隐忍,以至于全身都忍得不断颤抖。
他不自知,可孙瑞瑛感受到了。
那种被珍视到骨子里的感觉让孙瑞瑛眼中的泪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她的双手还被铁链绑着,她想拥抱她的孩子,却只能无力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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