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邵南初是将她当成外室养,也不在意所谓的名分,但是那样被邵南初圈养起来,什么都不用做的感觉,实在是让她有些无措。
她早已经习惯了独立自主,骤然让她什么都不用做,一无是处的感觉让她心里很压抑。
所以哪怕她原本心里没有那种狭隘的想法,但是直到邵南初提起,她才知道,她心里是在意的。
或许她不是在意外室之名,她只是怕他将她养得太好了,将她给养废了,将来她不能独立自主,只能依附他生存,一无是处时,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让这段得来不易的感情走向末路。
邵南初见她红了眼圈,忙将她掰过身子来,皱眉问她:“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你没有错。”白秋落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低低的道。
“对不起,这些日子,委屈你了。”邵南初轻叹一口气,语含歉意。
邵南初知道,白秋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骨子里都是现代留下来的习惯,她习惯了独立自主,习惯了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骤然要她什么都不做的成为一个被养在后宅普通女子,就跟被折断了双翅的,无法翱翔的鸟儿没什么差别。
所以当他如今情况稳定之后,他并不忌讳将她的存在公诸于世。
只是如此一来,她所遭受的压力便更大了,遭受的觊觎也更多了。
白秋落窝在他的怀里不吭声,其实心里是觉得自己有些矫情的。
瞧瞧邵南初,他人多好啊,什么都考虑着她的感受,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绝对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了,可她不过是被他养了一个月罢了,就养成这伤春悲秋的性子了?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落落不是个能拘着的人,我也没想要拘着你。只是落落,你的存在迟早会被我的对手发现,你越早暴露,危险就越大,你可会怪我?”邵南初轻声问。
“不会。”白秋落道:“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就是该一起面对任何的风波。以你的身份,与我一起肯定也会承受来自舆论的压力,你愿意为我承担压力,我便愿意为你承担风险,南初,我从来不是个遇到困难就会退缩的人。”
“我知道我的落落是最棒吧。”邵南初满足的蹭了蹭她的发心,喟叹。
白秋落眼睛忽然一亮,道:“南初,现在既然已经不用刻意隐瞒我的存在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行医了?”
“我什么时候阻拦你行医了吗?”邵南初无奈的反问。
从她救治胭脂,到后来她答应瞿茹萍去救治她的祖母,他什么时候反对过?他将她安置在宝祥街,派人暗中护卫,却从来没有要将她圈养的意思。
是她太体贴,太怕给他惹麻烦,事事小心翼翼,才会过得这么压抑。
可是他总跟她说没关系,她也不信,所以今日她能和曹夫人闹起来,他是真的惊讶的,也是欣慰的。
他就喜欢她身上那股子无拘无束的自在感。
她这段时间压抑得让他都心疼了。
“那南初,我得让你支持我做一件事儿!”白秋落眼睛亮晶晶的开口,趁机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