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折子给捡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岑山终于面如枯槁。
折子上的内容写的是,知府已经知道了岑山的所为,所有的罪证也都确凿,命彭善军将岑山收押,隔日可于午时三刻问斩。
彭善军没有资格定岑山的生死,可是知府却是可以的。
而折子最后那硕大的官印,也让岑山明白了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
彭善军此举算是从身到心将岑山彻底的给压垮了。
“来人,将他押走。”彭善军见他神色恍惚,显然已经绝望,冲着阙峰摆了摆手。
阙峰当即点了两个衙役,让他们去将岑山给拖走。
“等等。”在两个衙役要将人给押走的时候,邵南初淡淡的开口了。
衙役下意识的看了彭善军一眼。
见他没有开口,还微微颔首,便停下了脚步。
邵南初看着彭善军淡淡道:“想知道你儿子是怎么受伤的吗?”
听到儿子两字,绝望的岑山还是有了反应的,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邵南初。
邵南初神色淡淡,道:“他来刺杀我,没有成功,身上的伤是我亲自伤的。”
岑山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错愕。
“可即便是这样,你还是处心积虑的找我的未婚妻来治病,你说好不好笑?”邵南初又道。
岑山的唇瓣抖了抖,激动的问:“你骗我?你们骗我!你们没有救真儿,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看着岑山红着眼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邵南初神色淡漠。
“这你就想错了,我们没有骗你,秋落也确实是替你儿子救治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只要按时服药,就会好起来的。”邵南初平静道。
岑山眼中的怒意顿时僵住,有些不能理解邵南初这话的意思。
真儿刺杀了他,他的未婚妻却不计前嫌的救治真儿,他怎么听着就觉得不可信的?
“想知道为什么?”邵南初见他不解,好心的开口解释。
“自然是因为你儿子对我来说还有用啊。他受人派遣前来杀我,可惜没杀成,那他的幕后肯定有人,他活着,我便有法子让他将真话给说出来。如果他死了,所有的一切就都随着他的死而湮灭了,他自然也就不需要遭这份罪了,可惜他活着,那就只能千百倍的,痛苦的活着接受我手下的刑讯了。”
“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你非要我未婚妻来救人,否则我还不知道,当日刺杀我失败逃脱的刺客头子竟然是你的儿子呢。”
“你说他醒来之后要是知道,是自己的亲爹亲手将他推入虎口,他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恨你啊?”
邵南初神色平静而淡漠,说的话也没什么温度,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笑来。
他的笑露出了里头白净的牙齿,此时被光线一映照,顿时闪烁着寒光。
岑山越听眸子瞪得越大,眼中已经满是血红之色。
他无法接受,他一心想要救好儿子,保住他的性命,却亲手将他送入虎口的事实。
邵南初却好像没看见似的,摸了摸下巴,又道:“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的罪证也是我让人交给彭善军的,还有知府的判令也是我给彭善军弄来的。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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