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却没有说什么。
而邵南初则心里发甜。
原本拢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收紧,心脏也因为太过激烈的跳动而蜷缩着,喜悦从心底冒出,密密麻麻的充满了四肢百骸,甜得他有些齁。
虽然他和白秋落早就已经定情,私下里两人也不少轻吻,拥抱,甜蜜。
但是真正听到白秋落就这么在所有人的面前说他是她的未婚夫婿,他还是开心得不行。
毕竟他们还没有定亲,他甚至都没有恢复身份,没有正儿八经的向她求娶,白秋落这样做,是担了风险的,万一他们的事情不成,白秋落的名声可就坏了。
而她却半点犹豫都没有,可见对他的信任。
她对他如此情深,他又怎么舍得负她?他这一辈子,只会对她好,对她好,再对她好。
邵南初激荡的情绪让他说不出话来,微微垂着眸子平复心中的心情。
“自然没有问题,白大夫请。”林管家微微惊讶之后,笑了笑,道。
白秋落推着邵南初上了马车,由马车带着去了县城。
岑府门口,岑山早就带着人等在那里了。
岑真的伤拖了这么几日,早就已经拖不下去了。
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腐烂,整个人也就靠着上好的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
所以如果白秋落今天再不来,岑山可能真的会先把白子信给放了,让白秋落先来给岑真治了病再说。
至于要收拾白秋落一家,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毕竟没有了彭善军的庇护,白秋落什么都不是。
此时的岑山并不知道他请去杀彭善军的人没有将人给杀死,彭善军已经平安的回到了县城,只是还没有露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了弃子,也不知道他的末日即将到来,一门心思的扑在儿子岑真的伤势上。
看到白秋落出现,岑山顿时松了口气。
“白大夫,可算把您给盼来了。”岑山上前冲着白秋落行礼,面色欣喜。
白秋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说:“岑大人都做了这么多事儿,我若是不来,不是让岑大人失望了么。”
说话间,白秋落也不管他,转身帮着邵南初下马车。
当然,也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罢了,其实她压根没费力。
岑山看到白秋落还带着一个残废来,脸色顿时有些惊讶。
林管家忙凑到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他这才没有说什么。
“白大夫,本来该先给你接风的,只是犬子的伤势很不乐观,还要先请白大夫先去治疗犬子的伤了。”岑山笑着开口。
白秋落淡淡的点头,道:“应该的,岑大人带路吧。”
说着,推着邵南初跟在他的身后往府里走。
本来白秋落是女眷,由岑夫人出面更方便些。
不过岑山担心白秋落看见岑夫人会想起曾经被他岑家欺负的事情,所以特意让岑夫人在自己的房里等消息,亲自接待了白秋落。
白秋落跟着岑山来到了一个满是药味和血腥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