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么巧合的事情,看着就假,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而且单单只是推测就派人来抓我爹,其中恐怕少不了岑山的手笔吧。”
阙峰沉默,微微颔首,道:“确实如此。正是因为有岑山的下令,你爹才会被抓。县令大人有事出差,要明日才会回来,县城之内岑山最大,便是我也无法阻拦他的决定,白大夫,对不住了。”
“与你无关,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很感激了。”白秋落轻声道。
虽然阙峰说的这些邵南初派人去查也能查到,但毕竟还需要时间,而阙峰主动告诉她,却省了这部分的时间,这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她和邵南初商量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了。
“是我无能,没能阻止事情的发生。”阙峰抿着唇,神色有些晦暗。
白秋落轻轻一笑,道:“阙大哥你别这么说,身在官场,你也有你的无可奈何,我能理解的。”
阙峰没有说话。
事实上,白秋落越是这么说,越是通情达理,他心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越浓。
白秋落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也不再多说,而是道:“阙大哥,如今我爹爹已经被带走了,现如今我想的便是怎么替我爹爹洗清冤屈,将他给捞出来。但是他在牢里的这段时间,还要请阙大哥多多照顾了,否则若是我爹被屈打成招了,那说什么都迟了。”
阙峰闻言微微点头:“白大夫你放心,在决策上我不能阻止他,但是这牢房审问用刑,我还是可以帮衬一二的。”
“那就要劳阙大哥费心了。”白秋落感激的说。
“别这么说,都是应该的。那我就先回县城去了,白大夫你要尽快想办法联系上大人,让他快些赶回来主持大局。”阙峰说完之后,匆匆离开。
直等到他走了,陈萍一直压抑的情绪才爆发出来。
“秋落,你爹他不会有事吧?他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就算白子朝再坏,你爹也对他下不了手啊,那毕竟是他的大哥啊。”陈萍抓着白秋落的手,泣不成声的开口。
从白子信被抓开始,她的眼泪就没停过,只是她是个村里妇人,什么都不懂,她怕瞎闹腾会让白子信吃更多的亏,又看白秋落在与县衙的人说话,便死死的忍着不吭声。
这就是陈萍不同于这村子里别的妇人的地方。
别的村妇遇到这种事情震惊之下的最直接反应是胡搅蛮缠,甚至和官差发生冲突,哭喊抓挠,而这样的举动没有任何的效果,人该被带走的还是会被带走,而被带走之后,也可能会因为这些妇人的无知而让被带走的人受苦。
陈萍是没本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但是她能安静的忍耐情绪,能不吵不闹,本身就是一种手段。
至少她帮不上忙,就不会添乱,帮倒忙,让能处理的人处理起来,也就更加的容易一些。
白秋落知道她吓坏了,低低的安抚道:“娘你别担心,我爹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他认下。我救过县令大人的女儿,对他们有恩,我相信县令大人不会坐视不管的,一定会还我爹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