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油的名字改了,还将价格抬了二倍不止,以此谋利。陛下可让人去悬壶阁一查,便什么都清楚。”
皇上脸色紧绷,怒斥三皇子:“身为当朝皇子,不为百姓谋福祉,反要坑百姓来搜刮钱财,你当真枉为皇家子弟。”
贺詝听到最后那句,吓得脸色铁青,跪地哭泣:“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以儿臣的才智,又怎能干得出这样的事。再者母妃常警诫儿臣,不得为害百姓,儿臣怎会违抗母妃的话。”
哭,谁不会哭啊!
千夙决定要比贺詝哭得更惨,她悲呼一声,一下倒地,哭得断断续续,哭得情不自抑,哭得那叫一个让人心生怜惜。
皇上急问:“傅氏这是怎么了?”
千夙回答:“民妇为三皇子的话羞耻。他堂堂皇子,做了害人之事竟不敢认,还要反赖到别人头上。也就民妇命大,寻着了机会逃脱,若不然,恐一辈子见不到至亲,一辈子被三皇子利用,做那搜刮民脂民膏之事,九泉之下无颜面见老祖宗。”
“还有一事,民妇本不想说,可事到如今,民妇若不说,便是害天下苍生,民妇这就把这事告诉皇上。”
这话一出,贺詝吓得胆儿颤,傅氏还抓到了他的把柄?会是什么?
而太子与贺东风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定然事关贺詝的颜面。别问他们为何知道,贺詝既然有胆子做,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他们都觉得,用此事来制肘贺詝很是不齿。
皇帝见傅氏神色凝重的样子,多少猜到不是好事。至于是什么不好的事,还要听她说一说。
“皇上,此事是民妇亲眼所见,作不得假。三皇子他既有皇子妃,便是再多几个侍妾也属正常,可他,他,他竟然喜好男色。这种私密之事本该遮遮掩掩才是,可三皇子他竟从未遮掩,以至于让民妇撞见了,吓了许多天。”千夙一字一句说着,在场的人听了,都沉默了。
皇帝不是不知道本朝中有些官员喜好男风,家里养个童生,外头养几个白面的幼男,只要不被捅出来,便是大家都当不知道。可他从未想过,他这英雄本色,生出来的儿子,竟然也会有此喜好,当真是打在他的脸上。
男儿大丈夫,自当威武不屈,如此才担当得起大雁的江山,可贺詝,丑事竟然现在了别人面前,他又怎堪重任?
“贺詝,傅氏说的是真的?”皇帝还怀着最后一丝疑惑。只要贺詝说不是,他这当爹的,自然会想办法替他缓一下,可是,贺詝这神态,不是有鬼又是什么?
贺詝否认的话到了嘴边,正要张嘴来个死不认账,反正萧安都被他气走了,任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当然可以不认。
“父皇,此事……”贺詝的话还未说完,千夙又急急开口。
“皇上,此事当然是真的,民妇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三皇子。单凭民妇空口白牙,三皇子不认也是正常,可民妇捡到了证据,这就不容三皇子再抵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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