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边谁是人,谁是鬼,枉他还是百官之首。
如今正妻曹氏一门心思要离府,女儿也不愿多搭理他,算不算另一种妻离子散?
傅忠一下攥住女儿手腕:“走,跟爹回去。爹就是没了这张老脸,也得求贺东风把你放回家。”
千夙手腕上有一道鞭痕,被攥紧了疼得她脸都白了:“爹,先放手。”
傅忠这才发现不对劲,掀开她衣袖发现一道绽开皮的伤,当即气得胸口闷疼:“是不是姓贺的伤了你?”
“不是,是你宝贝儿子傅书。”千夙也不指望这所谓的爹会为了她,而找傅书算账。
傅忠大惊,一张老脸先是变青,再是变红,最后变白,可谓精彩纷呈。
然而千夙没时间跟他叙旧,只用又冷又毒的语气道:“傅书如今要娶那王惟馨,是他咎由自取。你儿子什么德行就不用我多说了。烂锅配烂盖,王惟馨配你儿子正好,省得去祸害别家的女儿。”
傅忠从未听女儿说过如此毒的话,一时愣住。
千夙却没停下,继续往下说:“我这一身的鞭伤,拜傅书所赐。你也别怪我不顾姐弟情义,要送衙门还是私了,你选吧。”
傅忠后退了两步,定定看着女儿。此刻竟发现,女儿那般陌生。
“怎么,爹这是怕了?”千夙冷笑着:“你若想我给他留点脸面,那就私了。要么一鞭抵十鞭,要么一鞭抵十两,如此便可两清。”
“你!”傅忠既觉她狠,又觉她可怜。说到底,还是那不肖子做得太过分。然让千夙回报傅书鞭子,傅忠担心傅书会撑不住。他缓了缓心里的震惊,这才安抚道:“爹会让他给你个交代。”
胶个屁的袋啊,胶袋!能动手谁要跟那怂货废话!
“弟弟马上大婚,想必爹也不想横生枝节。这样,明日你让傅书来还债,我抽完他鞭子还有些时日给他恢复袪疤,送进洞房也不至于难看。”千夙凉凉地说道,似乎抽人鞭子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傅忠险些站不稳,她竟连亲爹的面子都不给。还真跟那贺东风一样嚣张。
“千夙……”
“爹别说了。明日要么见到傅书,要么见到银子。不然我就报官了。人证物证我手里都有,不信就试试看。”千夙说完这最后一句就跑了,留傅忠在风中凌乱。
下人们吃完饭后,千夙拉着花容云裳悄悄藏在园里一个幽静角落。
两块假山成了天然屏障,千夙跟她俩说:“等会儿给我数数身有多少痕子。一个点都不能放过,懂了吗?”
花容云裳吃了一惊:“主子这是?”
“明日丞相就要来赔我钱了,一个伤痕抵十两。你们别数漏了。”千夙肩上、手臂和后背最多痕子,腿上也有一些。
她背过身去,缓缓松开袍子,接着是里裳。
花容看着主子雪背上布满的印子,哽咽了。云裳的眼泪不住往下掉。一个痕子抵十两又如何,主子这还能恢复吗?
“别哭啊,快数数,等会儿连我腿上的一并数了,少一个都不行。”千夙有气无力道,眼皮已经耷拉着。
午后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