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慧莹抱着梁淑君一路飞奔,坐标是山上的破庙,期间曾以中医手法为梁淑君点穴止血,但梁淑君的情况并不乐观,等进入破庙之后,人已惨白着脸昏迷在董慧莹怀中。
他前面断了两根肋骨,胸膛有熊爪留下的撕裂伤,后背伤的更重,尤其是肩膀,血肉模糊,几乎被熊掌拍烂,整个人如同破布娃娃,生机寥无。
董慧莹草草处理了伤口,又为他敷了些草药,甚至还将自己前两日从山里采来的老人身割下来一片,让他含在嘴里为他吊命。
但他伤的太重,伤口又大,单凭草药是治不好的,她需要针线缝补伤口,还需要很多其他的材料。
在确定以梁淑君暂时无碍后,她就匆匆带上能卖钱的草药,火急火燎地冲向了山下。
“董娘子?”萧大夫拎着两只山鸡,背上的篓子塞得鼓鼓囊囊,他正要去破庙,哪知赶的早不如赶的巧,竟在途中遇见董慧莹。
自从那日吃过董慧莹的烤兔子,萧大夫的心思就活泛了。
旁的男子都很忌讳和陌生女子共处一室,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可萧大夫并不这般想,在他心里董慧莹是没有性别的。
他只觉得这个人顺眼,而且貌似目前来看性格也不错,可以当朋友相处,这和是男是女无任何关系。
当然最重要的是董惠莹兔子烤的好,而他又是个吃货。
于是在犹豫几日后,萧大夫就拎了两只山鸡,还从家里带了锅碗瓢盆等物,再次进山想一饱口福。
他虽然不知董慧莹为何只身生活在山里,但想来应该是和梁家兄弟闹了些矛盾,那破庙又太过简陋,他甚至还特地为董慧莹带来一床被子,省的她晚上睡在破庙中太冷,当然这也是为了讨好董惠莹,为了吃他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萧大夫!”董惠莹喜悦道,“巧了,正好!快帮我一个忙!”
她神采奕奕连珠炮地道:“我需要消毒用的酒精……不,这里没那玩意,那烈酒就好了,还要准备一套针线,和薄一点的刀片……”她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部报了一遍,萧大夫懵懵的,“你要的我都有!”
他身为一个大夫,谋生的家伙全带在身上,烈酒也有一壶,正塞在背上的背篓中,本是要等山鸡烤好后和董惠莹一起品尝的,至于薄刀片,也有一样比较符合要求的,是他亡母的遗物,更是时刻不离身边的。
董慧莹乐了,“那还真是太好了!我原本还想下山卖草药,再买这些玩意呢,但那太耽搁时间了,如今反而省事了。”
她拽起萧大夫,头也不回直奔被她抛在身后的山神庙。
“咳咳,等,等等!!”萧大夫是个文人,董慧莹跑的太快了,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
“抱歉啊,我考虑不周,”她一把扛起了萧大夫,萧大夫面朝前,腿朝后,整个人如米袋一样,挂在她瘦嶙嶙的小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