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必多虑,我这个病……不是夫人们传出来的,自打察觉身子不舒服,我就再没与夫人们同房了……”
陈沐心中也是苦笑,花柳病可是有潜伏期的,病种藏于体内,等到发了症状,已经非常严重,浦爷这样的大老粗,万万是不可能察觉,再说了,此人是个急色的,不知道七夫人后面还有多少个夫人,又岂能忍得住不碰这些女人?
虽说如此,但陈沐面上到底是没有直说,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古姐来到了一楼的餐厅。
此时餐厅已经布置妥当,偌大的饭桌上,全都是山珍海味,光站在旁边的侍者就已经七八人。
七夫人已经坐在桌边,听得陈沐下楼的脚步声,便转过身来行礼。
“贵客光临,蓬荜生辉,妾替浦爷感谢陈先生的救命之恩了。”
虽说她的广东话很是地道,但遣词用句难免老套了一些,与周遭的环境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再看这七夫人,陈沐也是吓了一跳。
浦爷说这七夫人是火奴鲁鲁本土人氏,那么就该是波西尼亚人的后裔,按说该是褐色皮肤,身材高大,可这七夫人却有些怪异。
她确实够高,但却如竹竿子一般,消瘦得令人心疼,一张脸苍白如雪,甚至能看到皮下的青筋,嘴唇青紫甚至发黑,说话间能看到她一嘴黑色的烂牙!
她穿着一身旗袍,可惜太瘦了,根本撑不饱满,看起来如同一个大头娃娃,就好像一根竹竿顶着一颗大西瓜。
不过从她手脚裸露的部分来看,皮肤白皙干净,并没有沾染花柳病的状况。
陈沐沉思了片刻,总算是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曾听普鲁士敦说过,苏门答腊等地的妇女,会生吃鸦片来避孕,也有人吃水银之类的东西来避孕。
看看七夫人这牙齿,这身段,只怕是吃了烟土和水银之类的东西,漫说花柳病,她自己就是一身毒,哪里还能染上其他疾病!
再说了,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估摸着浦爷对她也没了兴趣,这七夫人应该是比较靠后的,前面几位夫人的状况估摸着也不会太好。
“陈先生?”陈沐沉思之际,七夫人又开口招呼,陈沐这才回过神来。
“是鄙人失礼了……夫人……”
“觉得我太难看了?”这七夫人说话倒是直接,陈沐一时半会儿竟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了。
想了想,陈沐到底是坦诚地压低声音说:“夫人,有些东西是吃不得的,以后还是要注意,否则身子是真要撑不住了的……”
七夫人微微一愕,但还是微微一笑:“陈先生果真是妙手仁心,神仙的心肠,不过……吃了总比不吃要好……”
说到此处,七夫人下意识看了看古姐和旁边的侍者,终究是闭嘴了。
“算了,在贵客面前叨叨絮絮,是妾失态,莫坏了陈先生吃饭的雅兴。”
陈沐也不再多言,不过从言语之中也能感受得到,这位七夫人多半也是被掳掠过来的了。
这一顿饭吃得还不如山脚下吃生鱼更舒坦一些,陈沐告辞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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