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此时平缓下来,朝韩亚桥道:“我不是祸乱的根源,我只是个练拳读书的,如今想要开馆授徒,让百姓强身健体,让他们读书看世界,仅此而已。”
陈沐言毕,便这么看着韩亚桥。
后者似乎也没想到,陈沐经历了这一番激动,竟然没有因此而气急败坏,更没有因此而落下口实,此刻也沉默了。
陈沐继续说道:“敢问警长,我不会连开馆授徒都不行吧?”
韩亚桥这才长长地吐出心中的不快,朝陈沐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等着自食苦果吧!”
丢下这句话之后,韩亚桥终于还是带着那些便衣离开了。
虽然只是一个警告,但也让陈沐意识到,自己想要开馆授徒,只怕不是这么容易。
这场馆都尚未建好,总警长就已经登门来警告了,往后的路只怕会更加的艰难。
只是诚如陈沐适才与韩亚桥的对话一般,他铁了心要做这件事,又怎会畏惧艰难险阻?
清廷禁武也不是一天两天,民间所谓的武馆拳馆,其实都不能正大光明,还需要在官府造册备案。
比如黄飞鸿,都知道他是武道宗师,都知道他开馆授徒,但他开的其实是医馆宝芝林。
其他人的场馆也相差不多,要么用舞狮馆的名头,要么就是跌打医馆等等,谁也不敢开一家真正意义上的武馆。
彼时香港虽然开放很多,但同样没人敢开武馆,都是些同乡会所,或者体育会,体操会之类的名头。
所以,韩亚桥如果想要给陈沐使绊子,借口由头是非常容易搜罗的。
这也给陈沐提了醒,往后若想长久,真的需要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了。
韩亚桥这才刚离开,陈沐的内心也在天人交战之时,黑骨红却是从外头走了进来。
“阿叔,我听手底下的人说,韩亚桥找上门来了?”
黑骨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过来,也让陈沐感到有些不悦。
因为韩亚桥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
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他黑骨红时刻关注着陈沐的动向,暗中派人盯梢陈沐,要么就是他一直盯着韩亚桥。
若是前者,说明他仍旧对陈沐放心不下,仍旧提防着陈沐,这可不是真心兄弟干的事情。
如果是后者,说明他与总华探长真的有牵扯,那么他统合各个堂口,主掌和合桃,动机也就没有他声称的那么纯洁了。
不过陈沐到底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他。
“是,刚刚才离开。”
黑骨红环视了一圈,压低声音朝陈沐道:“阿叔你放心,这个韩亚桥在英国人面前失了势,眼下正四处找好处,想博取英国人的欢心,他已经是外强中干,不值一提了。”
陈沐喝了一口茶,盯着黑骨红,别有深意的说:“你对这些警长的内幕消息倒是了解得非常清楚啊……”
黑骨红也有些尴尬:“他们是官,我们是贼,都是死对头,自是要防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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