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孚以及自己的叔叔,还有十几个仆人见任峻带领的随从全部手持火把、硫磺等易燃物品,再看任峻神色严峻,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吓的司马孚急忙哀告道:“大人何处此言,小人便让兄长出来便是。”
任峻闻言大笑道:“早该如此,省的弄得剑拔弩张,怪不得赵大人说司马仲达就臧在家里,我只是故意开玩笑,讹诈贤侄罢了,若是司马懿真的不在家,我难道还真的要烧了你的房子不成?”
任峻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倒:也幸亏你反应的快,不然的话,我今天还真的准备要火烧你们司马家,否则堂堂的大汉丞相派人两次来请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都请不出来,传出去之后,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当下司马孚前面带路,任峻、赵俨二人带着随从紧随,拐来绕去,来到后花园,进入了一间房子,那房子里面却是在书橱后面有一堵暗墙,用力的推动书橱,书橱便会转动,推开的那一刹,只见在里面正有一个年方十八九岁,相貌稳重,眉目若霜,双眸之中异常镇定,犹为明显的是此人的颈部比较长,从而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此人比较瘦弱。
此人在厨子被推开的第一眼的时候,抬头扫视了跟在司马孚后面的任峻、赵俨二人一眼,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没有看见一半,依旧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卷。
司马孚上前哭丧着脸道:“兄长,你别躲了,咱家已经被赵大人包围了好几天了,这不又从陈留来了一个任将军,说是找不到你就要烧咱们家的房子,你还是跟着他们走一趟吧。”
司马懿这才对着赵俨与任峻微微一笑,抱腕道:“二位大人真是好威风啊,还真会欺负孩子。”
赵俨大笑道:“司马懿你小子,还跟我玩捉迷藏,若不如此,怎么能找得到你?丞相派人来请,本该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你居然胆敢避而不见。”
司马懿长舒了一个懒腰,站起来道:“哎呀,并不是我不想为曹公效力,曹公手下文武云集,贤者无数,况且司马懿只是一个乳臭未干丁奉小子,若不如此,丞相怎么能记得有我司马懿这么一个人?就算二位大人找到了司马懿,我也不去,若不然,你们便用绳子把我捆去吧。”
任峻笑道:“好啊,仲达还真是有个性,被捆着来为丞相效力的,只怕你司马懿是第一个。”
任峻说完对部下喝令道:“来人,拿绳子来把司马懿捆起来去见丞相,当然不要捆得得太紧了。”
任峻的手下应命而出,拿着绳索果真上前将司马懿捆了起来,司马懿也不反抗,一直微笑着束手就擒。
只把一旁的赵俨气的摇头,司马懿的叔父在一边也气得大骂司马懿“有病”,而司马懿依然笑呵呵的心甘情愿的被任峻的手下捆上,然后大步跟着任峻走出了司马家的府邸,最后一行人上马,辞别了了太守赵俨等人,直奔陈留而去。
任峻带着司马懿快马加鞭,两天的时间便来到了陈留面见曹操,曹操正在议事厅里等候二人,曹操闻听下人来报之后,存心杀杀司马懿的锐气,命令任俊与司马懿在议事厅门外外等候自己召见,曹操则自己坐在厅内的桌案前批阅奏折。
这一日骄阳似火,正值中午时分,任峻闻听曹操让自己与司马懿在外面等着,知道曹操这么安排必有深意,当下晒着烈日在门口苦等,有任峻的随从见状,上前为任峻打上遮阳伞,被任峻阻止了,在烈日之下不足一个时辰,任峻已经是汗流浃背。
司马懿被绳索反捆着,所受的日光照射更甚,此刻已经是汗如雨下,浑身湿漉漉的,犹如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曹操只是在书房里默默的批阅奏折,假装视而不见。
任峻轻声对司马懿道:“仲达何不向丞相告罪?仲达只需开口,我向丞相必然不会再与仲达计较。”
司马懿浅笑道:“有任将军相陪,司马懿所受的这些算什么,丞相没有让将军退下让司马懿独自一人暴晒,说明丞相对司马懿还是挺看重的,将军都不嫌热,司马懿还能说什么。”
听到了门外了司马懿的话,曹操这才悄悄的打量了司马懿一眼,只见他面色白皙,脸庞瘦削,一双眼睛里面透着一丝诡谲,夹杂着更多的智慧,尤其是他那修长的颈部,更能让人留下深刻的记忆,看着他额头上虽然冒着豆大的汗珠,却是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曹操心道:此人倒是极能忍耐,这种人若是能好好的利用,便能驱使作为鹰犬出力,若是调教不好,只怕会反噬主人。
曹操正观察着司马懿,忽然发觉司马懿也向自己望来,二人目光对视个正着,曹操知道此刻不能再假装看不见了,无论如何,自己不能给司马懿一种太不把他当一回事的感觉,要懂得打一巴掌给一个枣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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