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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傅斯年再次醒来时,林牧坐在床边,“少爷,您总算醒来了。”
“清清呢?”
他记得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望到她赤足下床,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
“少夫人?”
林牧犹豫了片刻,“那个——”
“有事就说事,别吞吞吐吐的。”
傅斯年不耐烦道。
“光哥一早送来了这个。”
林牧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傅斯年拆开“离婚协议”四个字闪瞎了他的眼。
傅斯年立刻撕得粉碎,他掀开被子,林牧根本拦不住,只能在走廊喊:“少爷!医生说你的身子,需要静养。”
“不用管我,我要去见清清。”
他来到自己昏迷前去的病房,意外的是唐琉酒竟然不在。
小护士刚为唐清婉打输完点滴走出病房,傅斯年竖起食指,暗示她不必声张。
他悄然地潜进病房。
唐清婉怔怔地瞧着窗外,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清清。”
感受到身后的灼热,唐清婉任由傅斯年拥着她。
“是我不好。”
他捉起她的小手,“咱们不闹脾气了,好不好?”
唐清婉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在他看来,失去一个孩子,不过是在闹脾气吗?
她沉默着。
直到傅斯年的薄唇碾压着她的干涸,他滚烫的手肆意地游行在她蓝白的条纹,贴近了她冰凉的肌肤,唐清婉才恶狠狠地朝着傅斯年咬了一口。
傅斯年吃痛地放开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宠溺地笑了笑,“看来,我们清清的身子是好些了。”
“傅先生。”
长久的沉默解决不了问题,唐清婉开口道,“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如果没有什么事——”
“我没有收到。”
“你——”
眼看着唐清婉哭出来,傅斯年紧紧地搂着她,“我们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清清。”
傅斯年又一次吻住她,“是我被嫉妒冲昏了眼睛,我不该那样对你。”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这些,但是清清,你不能就这样一棍子,把我打死。”
“这一个月,没有你太难熬了。”
唐清婉哭着说:“沈晨曦说什么你都相信——”
“清清。是我错了。”
傅斯年含住她的眼泪,“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阿年。”
许是哭得累了,“我跟廷轩真的没有什么。”
“嗯,我知道。这个事情,我已经开始查了,陷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
可他们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的事情,唐清婉哭得更厉害了。
“清清。我们下月十四号就把婚礼办了,没有雪就没有雪,我娶媳妇又不是看着天气起来的。”
他的话那么真情实意。
“真的吗?”
到底还是对他的甜言蜜语感动。
“我几时骗过你?”
这才收住了眼泪。
“那你发誓——”
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
“说你以后如果再误会我,你就——”
傅斯年笑着举起左手,“如果我以后再误会清清,天打雷劈不得——”
“好了。”
唐清婉用手捂住了傅斯年的后半句话,“不许再说了。”
“清清。我们以后,再也不如那日争吵了好不?
“嗯。”
她由着他抱在怀里。
门外的流光想要进去喝止傅斯年,却被唐琉酒制止。
既然是孩子自己要选的路,那就由着她自己承受吧。
隔了几日,唐清婉的身子完全痊愈。
傅斯年捧着花在病房内又一次求婚的场景被陆廷轩看在眼里,他笑了笑。
如此,自己也可以放心的执行下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