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我......”
见唐清婉将碗筷洗好,傅斯年以为唐清婉是向自己讨表扬,“我们漂亮的厨娘辛苦啦。”
“我跟你说正事呢。”
“嗯?”
唐清婉咬了咬唇,拇指搓着食指,“......之前......”
“你说让我去你公司实习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犹豫了片刻以后,唐清婉终于说了出来。
“你要来我公司实习?”
傅斯年显然没有消化唐清婉的话,“不是一时兴起?”
“不能去吗?”
唐清婉疑惑着,“要是不能的话,就算了。”
“不。”傅斯年难掩激动的情绪,“清清。你愿意来,我很高兴。”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人事部,让他们给你将员工卡定制出来。”
唐清婉瞧着傅斯年傻兮兮的样子,“阿年。”
“你就那么开心?”
“嗯。”
傅斯年猛然将唐清婉举过头顶,“清清。我太开心了。”
“傻子!”唐清婉尖叫道,“你快把我放下来。”
如果可以进他的公司,多少可以帮他减轻些负担吧。
唐琉酒接到唐清婉回国的消息,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成日同傅家的小子在一处,领了证又怎么样。
在他们老一辈的眼里,没有举办婚礼,就不算正式的。
“小光。”
这三月,流光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
他站在唐琉酒面前,毕恭毕敬道,“老爷可是想小姐了?”
“嗯。”
唐琉酒的语气倒像是争宠的老顽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昨天就回国了,可是今天都没有回家。”
“也不知道那姓傅的小子,给她灌了什么迷糊汤。”
“要不,我这就跟小姐打个电话?”
流光好心地谏言。
唐琉酒没说不打也没有要打,不过这时候他的电话,倒是应景地响起来。
唐清婉的名字在屏幕上显现的时候,唐琉酒嘴角啜着笑容,“这个小没良心的,还算有点孝心。”
“喂。”
唐琉酒慢条斯理地划下接听键,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看起来没有那么兴奋。
“爸。我有事情,想给你商量。”
与唐琉酒的慢不同的是唐清婉的急。
“怎么了?”
“......我想......”
唐清婉望着身旁的傅斯年,“等到下周,去阿年的公司实习。”
原以为女儿出趟国,好不容易回来给自己的老爸打来电话,实际上却还是胳膊肘往外。
他唐琉酒活了五十多岁,算是明白了,自己头二十年,都是在给傅琰东养儿媳妇。
“爸要是不准你,你还是会去的吧?”
“嗯。”
被猜中心思的唐清婉笑嘻嘻道,“我知道爸最好了,不会不准的。”
“哼。”唐琉酒没好气地说:“你把电话给傅斯年,我跟他说两句。”
“爸。你可不能数落阿年,是我自己要求去的。”
“这婚礼还没办,就这样向着外人了?”
唐琉酒气得眉毛胡子一把抓。
待傅斯年接电话,“爸。听清清说,你找我?”
“谁是你爸?”
唐琉酒冷着语调,“我姓唐,你姓傅,八杆子咱们都打不着关系。”
“您这是说得哪儿的话?”傅斯年继续说:“清清是我媳妇,你是我媳妇的爸爸,自然也是我爸的。这次从巴黎回来,我们特地买了一些产品,正打算过几日去孝敬您——”
“不用等过几日了,明日就把阿婉带回家。”
唐琉酒从听筒里听到唐清婉的声音,轻咳几声:“有些事情,我不说破。年轻人血气方刚点没什么,可要注意凡是有度,注意节制。”
“是的爸,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