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断不要如今日这般,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阿年。”
唐清婉用力地回抱他,“你以后不要再骗我了。”
这一次,似乎是女方太过于歉疚,竟将前几日的那些隔阂填补上了。
傅斯年叹了口气,“过几日,我们去找个大师算一下,婚礼的日子吧。”
“嗯。”
唐清婉没有死成的事情,让沈晨曦着实窝火。
那日她无端跑去黛安娜酒店已经引起了傅斯年的怀疑,看来是有必要的正面出击了。
上了三月,陆廷轩的伤才算痊愈。
傅斯年带着唐清婉去医院迎他,于情于理作为救命恩人,再不情愿也要做足这些客套。
“清婉。”
在医院门口,沈晨曦叫住她,“真是好久不见了。”
她还是装作那幅纯真无害的模样,可孩子的事情让唐清婉对面前这个女的信任值降到了最低。
唐清婉转过身子,对傅斯年说:“阿年,你先进去吧。我有些话,想跟晨曦单独说。”
傅斯年点点头。
“清婉。”沈晨曦拉着唐清婉的手,“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现在看到你痊愈的样子,真替你高兴。”
“谢谢。”
唐清婉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的胳膊。
“清婉。”
沈晨曦犹犹豫豫,“你跟斯年现在的关系可是好了?”
“你累吗?”
唐清婉忽然开口说,“整日这样装不累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唐清婉笑了笑,“悱烟告诉了我冰库的真相,沈晨曦我真没想到二十一年来,我的身边竟然藏着一匹狼。”
“呵呵。”
沈晨曦没想到自己选的盟友,各个都是那么不争气,“你知道又怎么样?”
“傅伯伯本来就不喜欢你,那日寿宴你没有来,更是对你的态度越发不好了。”
沈晨曦仰起脖子大笑,“而且就算你去找斯年诉苦,他也不会相信你的。”
“沈晨曦,我自问这些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唐清婉拍着胸口,“你为何一定要把我逼到绝境?”
“为什么吗?”沈晨曦靠近她的耳朵,“因为傅斯年爱的人是你啊。”
“唐清婉。”
沈晨曦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哪里比不上你,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为什么他选择你也不要我?”
“你可知道,你什么最讨人厌吗?”
沈晨曦猛然将她摔在地上,“就是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最讨人厌了。”
“凭什么?我匿名发给斯年手机彩信你跟陆廷轩在冰库的事情,分明他都已经对你产生间隙了,可是你跟他冷战的那一个月,他日日酗酒;你能为了陆廷轩,能为了江宇泽,可曾看到过他在你背后爱的有多么卑微?”
唐清婉站起来,提高着音调,“那你也不能就这样伤害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
沈晨曦笑道,“唐清婉,若是你执意不离开傅斯年,我会让你失去的可不止一个孩子。”
“比如前几日,你不都为了陆队长——”
话语点拨到这儿,唐清婉瞪着眼睛,“你是说,炸——弹也是你做的?”
沈晨曦见傅斯年推着陆廷轩出来,打了打身上的灰尘,“我们来日方长。”
“你别走——”
唐清婉想追过去。
傅斯年在后面唤了声,“清清。”
唐清婉回过头,陆廷轩正笑着在轮椅上向她挥手。
再望过去,沈晨曦的车已经扬长而去。
待陆廷轩的接风宴散去,傅斯年开着车,“怎么了?今天一直忧心忡忡的。”
想到沈晨曦做得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唐清婉闷道,“你知道沈晨曦喜欢你吗?”
“嗯。”
男人淡淡地回答。
“你知道还——”
“吃醋了?”
傅斯年望着唐清婉,小声嘀咕着,“若是真的,多好。”
“你爸好像也很喜欢沈晨曦。”
“你也说了,那是我爸。”
“如果东伯让你娶沈晨曦,你会同意吗?”
“不会。”
傅斯年琢磨不透唐清婉的话,索性在等红绿灯的路口,拉住她的手,“她虽然跟我表白无数次,但是我都没有答应。”
“我爸喜欢是我爸的事情,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他续弦。”
“晨曦的母亲跟我妈自小是好姐妹,所以小时候经常会见面。但我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意。”
“清清。”
傅斯年俯过身吻去她所有的疑惑,“真正让我不安的是你。”
“等过阵子办完婚礼以后,咱们就出国散散心吧。”
“嗯。”
算来算去,这婚礼的日子虽然推迟了一年多,却还是在初雪的那天定了下来。
按照唐家的习俗,礼前,新郎与新娘是不允许见面的。
傅斯年那时候忙着给仙田居装修,傅琰东好面子,吵完架还想要见傅斯年,总是托林朽去办。
“这房子弄得不错。”
一进门,林朽就禁不住赞叹起来。
“林叔。你说清清会喜欢吗?”
“唐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我都好久没见清清了。给她打视频通话她也不接,也不给我发张照片。”
“这才几天,就这样按耐不住?”
林朽打趣道,“当年要是听你爸的,把你送出去,可不得从飞机上跳下来?”
“林叔。你别损我了。”
傅斯年拆开巨大的纸箱,檀木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
“将来孩子的婴儿床。”
傅斯年倒也不避讳,一屁股坐在地上组装起来。
林朽瞧着眼眶有些湿润,那个衣食无忧的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的成熟男人?
“这些活,让阿牧来做就是。”
“毕竟是我和清清要住的房子,过别人的手,总归是不好的。”
忙碌了大半个月,终于熬到了新人相见的时刻。
傅斯年亢奋睡不着,唯恐自己还在梦中,怕醒来后清清穿着婚纱,就跟别人跑了。
林朽以为从此少爷与唐小姐就这样喜结连理,奈何月有阴晴圆缺,世事难为人所愿。
婚礼的现场上,当司仪播放大屏幕的时候,整个川城的名流,都看到了幻灯片上,陆廷轩与唐清婉不堪的照片。
陆廷轩自以为两年前他不说破,便可以守得住唐清婉的清誉。
那份有名无实的陷害,在三年前的她与傅斯年的盛世婚礼上呈现。
过往来宾,无一不看着唐清婉的笑话。
傅琰东当场被气得血压升高,昏了过去。
在医生把傅琰东拉到单架上时,唐清婉拉着傅斯年的手,眼里装满泪水,“阿年,我跟廷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清清。我知道。我现在要送我爸去医院,晚上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接着傅斯年跟着医生上了急救车,在车上他心情起伏不定:“林叔。我不放心清清一个人在会场,我爸的事情交给你了。”
随后,跳下了救护车。
林朽后来才知道,不过就是前后十分钟的时间,让傅斯年失去了唐清婉。
确切地说,是找不到唐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那段时间,林朽既要在医院看护傅琰东,也要回老宅看傅斯年。
时隔多年后的傅斯年,每每想到此刻,都会自责不该将少夫人一个人留在现场。每每看到满屋烟雾缭绕,那个男人总是说:“清清当时该多害怕,我真是混蛋,竟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儿。”
身边所有人几乎都用一种傅斯年头上顶着草原的同情目光看待这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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