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他甚至顾不得采访稿被丢在地上,转身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凌乱的床铺,和窗台前被微风吹起的窗帘。
“清清——”
傅斯年也不顾伪装,在看到窗下那抹鲜红,不由分说得就要往下跳。
—啪—
江宇泽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他双手抓着傅斯年的领口,“傅斯年你给我清醒一些!这里虽然是三楼,摔不死你也能残废了!现在顾清歌生死不明,若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谁去照顾她?”
“清清。”
唐清婉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斯年,他颓然地靠在窗台前。过去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能到伤心之处。
方才听阿泽的意思是,那跳楼的是顾清歌吗?
唐清婉忽然想到昨日在傅氏十九层与她长相相似的女人,那时她说帮帮我。
她是被傅斯年所强迫,如此刚烈地不忍受辱,也要离开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身体远比思考更速度,她走上前用力地扇了傅斯年一巴掌,“你知不知道,得到一个人前,应该学会尊重!”
“傅斯年,你知不知道,你把她害死了!”
“清清。”傅斯年呜咽着。
已经通知医生的江宇泽匆匆赶到病房里,“哪位是顾清歌的家属?”
“清清怎么样了?”傅斯年红着眼,一把推开唐清婉,“清清究竟怎么样了?”
“好在我们医院三层楼相当于其他医院的二层。病人是身体朝下,只是有些擦伤,但——”
“但是什么?”江宇泽急切地问道。
“顾小姐以前出过车祸,颅脑损伤导致脑内出血,现在她脑里那个压迫脑组织的血块经此一摔错位了。所以……”
“医生,所以什么?”毕竟是一条生命,唐清婉急得不行,“你能不能直接说顾小姐怎么了吧?”
“病人是不是以前失去过记忆?”
江宇泽听到医生的试问,忽而闪过他问她如何知晓《Again》这首歌时,顾清歌说谁知道呢?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是。”
傅斯年比他更快速地说了出来。
“傅总。其实顾小姐这一摔,换个角度看也许是好事,以前丢掉的记忆说不定能找回来。”
几个钟头后,顾清歌彻底从ICU出来。
傅斯年拉着她的小手,痛苦地讲不出任何言词。
“阿泽?”唐清婉不解,江宇泽为何不让她见顾清歌醒来,“你就这样由着傅斯年那个禽兽在那里守着?”
“婉儿。”江宇泽敛去情绪,“你相信我,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傅斯年更爱清清了。”
清清。
清歌还是清婉。
江宇泽不知今日做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在听到医生讲她有可能恢复记忆后,他知道自己在没有资格站在那儿,他曾经和沈晨曦做过的那件天理不容的事情,他又有何颜面站在那儿守着?
名不正,言不顺,则字字锥心。
“只是可惜了,今天又没采访成那个禽兽。”
顾清歌一连昏迷数日。
好在Manufacture50进30的比赛在下个月才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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