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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终于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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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廖夺了她的第一次,不说他对她好,喜欢她了,就算他对她不好,不喜欢她,她要嫁人,也第一个选他。

    杜作云和杜夫人见杜莞丝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他们的心也跟着定了。

    真是不当父母不知父母心,儿女的事情永远是父母最操心的,尤其婚姻之事,这是关乎到往后一辈子幸福的,女儿嫁的不好,会苦一辈子,儿子娶的不好,会丢脸丢一辈子,所以,家有儿女的父母,谁不是一颗心掰成两半的在用。

    杜莞丝膝盖疼,在让二老放心之后她就回自己的院子里用药去了,杜夫人跟着过来,又连夜叫了大夫进府,等大夫给杜莞丝开了药,又看着杜莞丝服下,杜夫人才离开。

    第二天杜莞丝就请了一天假,没去上朝,在家养膝盖。

    杜莞丝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但杜作云不让她去,说朝会一站就站半天,膝盖哪里会受得住。

    杜莞丝想想也是,就请了假。

    韩廖在朝堂上没看到杜莞丝,这一上午的朝会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结束的时候,满大脑里都是胡思乱想,朝会上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下了朝,云苏把他喊到了御书房,问他,“知道莞丝为什么请假吗?”

    韩廖抿唇,说,“不知道。”

    云苏道,“她受伤了,昨天杜作云罚她跪了地,膝盖疼,就没来。”

    韩廖一愣,顷刻间抬起头来,眼中飞快地掠过担忧,他再也留不住了,匆忙说了声“我要去看看”就走了。

    等御书房的门关上,墨砚说,“看把韩少爷急的,他都忘记这里是哪里了,连跪安都没有。”

    云苏笑道,“他若不急,就算跪了安朕也会治他罪的。”

    雷公公说,“莞丝小姐跟韩少爷成了亲,这往后的日子,皇上就不必再操心了。”

    云苏搁下手中的狼毫,目光望向窗户外面,透过远远的距离,看向那迎着秋风依旧绿的发亮的枫叶,他其实根本就没操过杜莞丝的心,唯一一次插手她人生的事情就是保住那个孩子,结果,还是让她不经意地弄掉了。

    云苏抿了抿唇,收回视线,重新拿起狼毫的时候说,“幸好她不再折腾。”

    说着,提笔开始批注奏折。

    批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抬头问,“上次钦天监说的良辰吉日是哪一天了?”

    墨砚道,“十月十八,快了,还有一个月。”

    云苏唔一声,点了点头,继续批奏折,落笔的时候他想,再坚持一个月,他就能再看到云思宋了,而杜莞丝成亲,宋繁花准是要来的,那么,他也能看到她。

    想到这里,他提着笔的手都轻快了不少,连批奏折的进程都比以前快了一半。

    韩廖从宫里匆匆赶回,却没进长史府的院子,而是拍响了隔壁常令府的大门,来开门的家丁将门拉开,看到是他,客气地喊了一声韩少爷。

    韩廖一心牵挂着杜莞丝,点头应了一声就抬步跨了进去,进去后就道,“我来看看你家小姐。”

    昨天的赐婚圣旨整个常令府的人都知道,因为他们也跪着听旨了。

    而昨晚杜莞丝被罚跪的事,也在常令府传开了。

    家丁自然什么都知道,很干脆利落地把韩廖带到了杜莞丝的院子。

    素音和姜小黛都在近前伺候,杜夫人也呆在这个院里没走,韩廖一来,三个人就都走了出来。

    韩廖向杜夫人请安,“伯母。”

    杜夫人看着他,笑问,“罢朝了?”

    韩廖道,“嗯。”

    杜夫人又问,“来看莞丝?”

    韩廖又嗯了一声。

    杜夫人挑眉,“知道她受了伤?”

    韩廖抬头看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垂下,“知道。”

    杜夫人笑着指了指一扇卧室的窗户,“在里面躺着呢,大夫说没什么大碍,躺一天就没事了,你进去看吧,我去遣人到长史府一趟,晚上喊你祖母和你弟弟过来吃饭。”

    韩廖想问,喊他们来吃饭做什么,但想到这般问太过怪异,就没问,蹙着眉头,先去看杜莞丝。

    杜夫人把姜小黛和素音喊走了。

    韩廖一颗心都挂在杜莞丝身上,也没注意到这些。

    他进屋,去卧室。

    杜莞丝没躺在床上,抱着一块大软枕,靠在临窗的大炕上,炕下有微火,很暖,也很舒服,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她穿的比较随意,一件玫红色的通体长裙,对襟处绣着青枝,红色裙里面有一层白色加里,她躺在那里,黑发垂坠,从青枝纹的襟口一直逶迤着拖向腰肢,然后顺着细软的要滑入床铺,堆成乌丝雪,她的左手边摆了两本公文书,右手里拿着一本竹皮的文本在看,晒着从窗户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惬意慵懒之极。

    原本韩廖担心死了,急匆匆地奔进来,可刚进门口,迎面就撞上这一幕美景,他霎时一愣。

    他原以为杜莞丝在床上,他得过了屏风才能看见。

    可此刻,美景就在眼前。

    韩廖伸手扶住门,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曾几何时,她在画里,在他的梦里。

    曾几何时,她在眼前,在他手边。

    曾几何时,他们也合二为一过,亲密地接触过。

    曾几何时,她绝情过,他彷徨过。

    而今,她依旧是她,他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放在心里念,看在眼前想,丢了会让自己灵魂都失去。

    韩廖手指紧了紧,半晌后,缓缓松开,抬步走了过来。

    杜莞丝听到脚步声,抬头望一眼,看到是他,眉梢一挑,似乎有点儿意外,却又好像并不意外,合上手上的书,问他,“下朝了?”

    这一句问,一下子就让韩廖往前走的步子给顿住了。

    他看着她,心腔在一点一点的雀跃。

    这好像是一个妻子在对一个丈夫说的话,当然,刚刚杜夫人在院子里也问守过他这话,可杜莞丝一开口,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韩廖抑制住心底里的天马行空以及自我好感,走到榻前,看着她,在她脸上凝视了很久,这才转向她平放在榻上的腿以及那被裙子挡住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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