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知道了。”
无方往他身后的门看一眼,目露担心。
段萧知道他担心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往外走。
离开前,段萧让七非寸步不离地守着宋繁花,并道,“她若醒了,问起我去了哪里,你就说我去了九王府。”
七非一愣,“啊?少爷要去九王府?”
段萧道,“嗯。”
没时间跟她解释,便挥了一下手,转身走了。
无方跟上。
宋繁花这一觉睡的挺长,随着怀孕时间的增近,她的嗜睡症也越来越严重了,一旦吃饱,就想扑到床上大睡特睡。
宋繁花吃罢午饭就开始睡,一直睡到申时,进入夕食,她才醒来。
睁开眼没在床上看到段萧,她不满地瘪了一下嘴。
伸手推开被子,穿好衣服,将床幔用勾子搭起来,起身穿鞋。
鞋子穿好,她推开门走出去。
七非一直守在院子里,看到宋繁花出来了,连忙喊一声,“少夫人。”
宋繁花拢了拢身上的貂皮大麾,眼睛在院中转了一圈,没看到段萧,就问,“段萧呢?”
七非嘴巴一闭,缓了缓,出口道,“少爷说你醒了就要吃东西,厨房那里备着了,我让他们端过来。”
宋繁花道,“嗯,也真有点儿饿了。”
七非连忙跑到厨房,让人上菜上饭。
等饭菜上了桌,摆好,宋繁花坐下去吃,吃饭的时候又问了一遍段萧呢。
这回七非不岔话题了,就按照段萧临走前吩咐的说。
说罢,正拿着筷子夹菜的手一顿,宋繁花抬起头,看着七非,“你说段萧去了九王府?”
七非观察着她的脸,没见有兴师问罪的意味,就点头说,“是的。”
宋繁花忽然大怒,“他答应过我,要听我话的!怎么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去,太过分了!”
说罢,尤不解气,又跟一句,“太过分了!”
可偏偏,说着这种气话,她又继续吃饭。
七非不知道宋繁花是真怒还是假怒,只能干巴巴地站在一边,不敢多言。
宋繁花努力地吃着饭,吃了很多,吃饱之后她搁下筷子,冲七非吩咐,“你去备马。”
七非一愣,“备马做什么?”
宋繁花说,“去九王府。”
七非大惊,“啊?”她道,“少夫人,这可使不得。”
宋繁花眯眼,“怎么就使不得了?你家少爷能去,我不能去?”
七非道,“你现在的身子不能骑马。”
宋繁花踢开椅子,冷笑一声,“真是怀个孕,全都把我当成了残废。”
七非一噎。
宋繁花道,“去备马。”
七非不动。
宋繁花冷眯着眼,“你不去,是让我自己去?”
七非抿了抿嘴,她说,“少夫人,少爷敢去九王府,就一定能活着回来,他也不是一个人去的,他还带了无方,带了沈九,不会有事的。”
宋繁花道,“去备马。”
七非眼见说不动,只能下去备马。
备马的时候被夜辰发现了,夜辰连忙来劝宋繁花。
宋繁花不听。
张施义得知宋繁花要去九王府,他也来劝。
宋繁花还是不听。
张施义说,“段萧让我把你安全送到琼州。”
宋繁花说,“我先去一趟九王府,等从九王府回来,我就回琼州。”
张施义道,“段萧把你交给我,我就要保证你的安全,九王府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宋繁花说,“你若怕我危险,就跟我一起。”
张施义无奈地问,“非要去九王府?”
宋繁花坚定地说,“嗯!”
张施义看一眼夜辰,看一眼七非,又看一眼闻讯赶来的张三牙和夜不鸣,还有段家军。
这些人都不敢对宋繁花动粗。
劝又无用。
只得陪着她一起,去九王府。
而在宋繁花去九王府的途中,云苏离开京城,去了问鼎峰。
段萧也直接去了问鼎峰。
宋繁花在九王府扑了个空,一气之下把九王府闹的鸡犬不宁。
整个九王府的人都知道她怀着云苏的孩子,这个孩子可金贵了,连带着她这个“仇人”也被所有人小心翼翼地对待着。
大闹一番九王府后,宋繁花一意孤行,非要上问鼎峰。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能由着她了。
不单张施义不同,段家军不同意,就是苏八公他们也不同意。
但不同意也没用,宋繁花执意要去,谁拦得着啊?
最后所有人都被她闹的没法,只能随了她。
宋繁花去问鼎峰,后面跟了很多人,七非、张施义、夜辰、苏进、苏子斌、黑军和段家军。
而就在宋繁花他们往问鼎峰去的时候,段萧和云苏刚抵达。
他二人没上山,就在山底下。
问鼎峰山下有非常美丽的风景,一江水与夏日红,这是西湘江栈的特色,段萧与云苏一人站在江上,一人站在江外,隔着交叉的水与红,彼此对视。
段萧冷眯着眼,开口说,“亮剑吧。”
云苏笑着说,“你来找我拼命,宋繁花知道吗?”
段萧哼道,“与你无关。”
云苏浅笑道,“她怀着我的孩子,怎么会与我无关?若是你在与我的比武中一不小心死了,她要殉情,那我岂不亏大了?”
段萧冷笑,“你想太多了,她怀的孩子,永远不可能是你的。”
云苏道,“是与不是,不是你说的算。”
段萧道,“她是我的妻子,她肚中孩子就是我的。”
云苏抿了抿嘴,竟是无言以怼。
确实,宋繁花是段萧的妻子。
妻子。
云苏咀嚼着这两个字,心口钝钝地疼着。
他有时候会想,若宋繁花不是衡州人,出身琼州,若宋繁花与段萧没有共同的目标,无法走到一起,若宋繁花不姓宋,他还会不会爱上她?
大概不会。
云苏觉得,在爱情这条路上,他是受虐体质,有受虐倾向。
若宋繁花跟寻常女子那般,对他不愠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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