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之路,还是平坦之途?
吕如宁自个也说不清楚了,段萧这个人,在你以为你能够猜透他心思的时候,他又让你扑朔迷离了。
吕如宁转回身,驾马往京城的方向赶。
宋繁花、宋明艳、宋昭昭还有后来听说方意瑶恢复记忆而高兴地赶来的冬青,以及陪着冬青来的温千叶,还有叶知秋,六个人全都坐在餐桌前,陪方意瑶和宋阳吃饭,当然,霍海也在。
八九个人围着大桌,每个人都因为方意瑶的多年失忆症治好而脸上挂着喜悦的笑。
吃着吃着,宋明艳抬头问宋繁花,“六妹妹想好今天要与我们一起回琼州吗?”
宋繁花捏着筷子夹菜,闻言点头说,“想好了,我与你们一起回去,一年多没见二堂姐了,我甚是想她,还有三姐姐,她快临产了,我真的很想抱一抱她生下来的小宝宝。”
冬青一听说要回去,激动地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我想看看二小姐。”
温千叶瞥她一眼,不赞成地说,“你怀着孕,不能颠簸。”
冬青道,“我会很小心的。”
温千叶道,“不行。”
冬青道,“你与我一起,我就不会出事了。”
温千叶说,“这个时候,我不会离开松漠岭。”
冬青没办法,只得求助宋繁花,殷殷盼望她能替自己说点儿好话,可宋繁花看了她一眼,直接说,“千叶顾虑的对,你现在的身子不能颠簸。”
见冬青的眼神萎靡地垂了下来,宋繁花又道,“你现在要以孩子为主,孩子最重要,我二堂姐去了琼州,往后就一直呆着了,你想看随时都能看,等孩子生下来,你就是不去,她也会跑来看你的。”
冬青说不过温千叶,更说不过宋繁花,她总不能真的不顾自己肚里的孩子,只得无奈地说,“好吧。”
吃罢饭,宋繁花去找段萧,对他说,她要跟方意瑶和宋阳回琼州的事。
段萧听了,默默地抿了抿唇,沉吟小片刻,看着她道,“难得松漠岭暂时休战了,你们要回,把玉香也带上,她伤的不轻,在松漠岭用不到最好的药,这皮外伤就恢复的慢,铁军棍不同于木棍,它伤的不仅仅是肉,还有骨,若是因用药不及时而耽搁了病情,玉香往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宋繁花冷哼着瞪他,“你既知这么严重,还那般打她?”
段萧道,“有非打她不可的理由。”
宋繁花一噎,心思百转千回间总觉得段萧是知道了什么,可她又不敢实打实的张嘴问,只能假装糊涂,她说,“好,带上她。”
段萧道,“让左雪跟上,她医术不错,能在路上有个照应。”
宋繁花又点头。
段萧沉着眉头想了想,脑海里把还在松漠岭的人过了一遍,最后想到了冬青,便问,“冬青与你们一起回琼州吗?”
宋繁花道,“她怀着孕,温千叶怕她在路上有闪失,我也担心她路上有闪失,就没让她跟上。”
段萧哦一声,表示知道了。
宋繁花站在书桌前又站了一会儿,见段萧盯着眼前的书看着,她就道,“那我走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
走到门口,段萧轻轻地喊,“软软。”
宋繁花脚步顿了顿,扭头,冲他问,“怎么了?”
段萧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半晌后,他抬起手臂,向她敞开了怀抱。宋繁花知道他的意思,可她没动,段萧也没动,就等着她扑来。
两个人僵持着,最终,宋繁花在心底里重重叹一声,返身而回,投进他怀里。
段萧紧紧地圈紧她,抱住,低声道,“手上的伤记得换药。”
宋繁花道,“我知道。”
段萧说,“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傻行为。”
宋繁花轻嗯一声,“不会了。”
段萧道,“过了九月,天气就要转凉了,虽然琼州的气候不冷,可晚上还是会有凉气,你别老是踢被子,会感冒。”
宋繁花眼眶微热,手臂搂紧了他的脖颈。
段萧没听到她的回话,皱眉捏了一下她的腰身,“记住了没?”
宋繁花道,“记住了。”
段萧又道,“别乐不思蜀,玩几天就回来,别把我丢在脑后,要是你再像陵安城那次一样,忘记了我是谁,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宋繁花没答,抬起下巴,吻了一下他的唇。
段萧喉咙微动,却固执地要个回答,在宋繁花说了知道,不会忘记他后,他反吻了上来。
宋繁花迎合着他,这次没拒绝。
段萧吻了一会儿之后抱起她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一次事后,段萧拥着她平复着气息。
其实一次根本不够,可她等会儿要走,要赶路,虽然是坐马车,段萧也不敢折腾她,抱了一会儿之后他起身,去外面拎了水,耐心地给她洗着。
洗罢,他给她穿衣服,擦头发。
宋繁花软绵绵地伏在段萧的怀里,等他伺候好她,他低头吻吻她香喷喷的发,轻啄了一下她的脸和唇,闭闭眼,说,“刚说的话你都记住了,记清了?”
宋繁花抱紧他,吻他脸颊,吻他下巴,吻他喉结,然后又吻他唇。
段萧的声音含了忍耐压抑的腔,“软软,别勾引我。”
宋繁花听了这话,非但没退,反而吻的更深。
段萧气息陡地一沉,哪受得了她这番折腾,抱紧她从后面攻了上来。
从上午一直到中午,二人都没从书房里出去,中午没出去吃饭,也没人来喊,到了下午未时日央,书房的门打开了,段萧满面春风地出来,左手上牵着唇红齿白,满脸红潮、眼波盈盈的宋繁花。
出了书房,段萧揉揉宋繁花的脑顶,冲她又确认一遍,“确定记住我的话了?”
宋繁花嗔眼瞪他,“你烦不烦啊,问一遍又一遍。”
段萧严肃地说,“记住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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