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丝不爱他,怎么可能会……而且那天,他用了那样的方式占有她,她该对他是有恨的,断不可能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可看宋繁花的表情,也不像是说假,当然,她也没必要对他说这种假话,那么,是真的吗?
韩廖一瞬间只觉得心在翻腾着飞翔,凭生第一次觉得,宋繁花的声音这么好听,简直动听极了,他伸出去端茶杯的手还搁在半空中,此刻僵硬着,颤抖着,随着心灵一起无法克制地喜悦着。
可是,这股喜悦刚被他抛到头顶,抛到全身,宋繁花又来一句,“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养身体,听说是小产了。”
小产。
这个词一过耳,韩廖当头就是一棒敲来,他耳朵一阵轰鸣,眼睛猛然张开,瞳仁紧缩,急遽的一张一合下,那漆黑的眼中凸显出了血丝,半晌,他似乎反应过来他听到了什么,手臂往下一沉,原本的喜悦也消失的荡然无存,他紧了紧声腔,一字一句地问,“你刚说什么?”
宋繁花又重复一遍,“莞丝小产了,正在养身体,她情绪不好,原本可能在等云苏回去安慰她,可云苏回去后忙着娶秦暮雪的事,也没管她,她的状况实在不太好。”
韩廖这次听清楚了,小产,是小产还是故意,韩廖很清楚,他刚刚有多欢喜,这会儿就有多愤怒,杜莞丝竟然敢拿掉他的孩子,这个该死的女人!
韩廖猛地收回手,转身,带着冷漠的气场离开了。
段萧知道他要去哪儿,没喊,也没管。
宋繁花也知道依韩廖的脾性,绝对要冲到九王府去找杜莞丝,好吧,她其实是真的很想让杜莞丝跟韩廖在一起,云苏不会给杜莞丝爱,如今他娶了秦暮雪,连正妃之位也给不了她,她的出路不在云苏那里,只在韩廖这里,不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也管不了了,她都自身难保了。
宋繁花垂下眼眸喝茶。
段萧看她一眼,伸手拿开她的茶杯放在桌上,圈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怀里。
容楚脸一红,轻咳一声,原本是要提示段萧注意点儿,这里还坐了一个大活人呢,可段萧听到了他的声音,扭过来头,看到他,不满地蹙眉,“你怎么还坐在这儿?”
容楚一霎间无语之极,很想咆哮一句,“我一直坐在这儿的好吧!”
段萧说完那句话,又扭过头去,冲宋繁花小声地说,“累了没有?我们回去休息?”
容楚想要咆哮的话就那般僵死在了嗓眼儿里。
无方站在一边,看到容楚异常难看的脸,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等到容楚恨恨地起身,大步离开后,他也退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一时,不大不小的花亭里就空了下来,只有段萧与宋繁花两个人。
宋繁花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默默地伸手推开他,要站起来,并说,“不累,我想进去看看玉香。”
段萧眼神一沉,强硬却又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抗拒化为乌有,他抿起薄唇,嗓音低沉地说,“不累就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左雪还没出来,就说明她还在给玉香看伤,你这会儿进去了也帮上忙,若真不放心,就在这里等左雪出来,到时候你好好问问她玉香如何了。”
宋繁花不想呆在他的怀里,闻到他的气息她就想落泪,可玉香这个借口用不了,她又不想回去,一时焦燥之极,猛地,她想到什么,仰脸问段萧,“你看到城主府主殿的那个卧室里苏项双灵位下的那个人了没有?”
段萧摇头,说,“没有。”
宋繁花蹙眉“嗯?”一声,“是没看还是没看到?”
段萧道,“没看。”
宋繁花问,“为何?”
段萧道,“得有金书玉册。”
宋繁花了然,从袖兜里取出金书玉册,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把金书玉册递给他,说,“现在就去看。”
段萧眯眯眼,看了一眼递在眼前的金书玉册,又看了一眼明显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的宋繁花,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没表现,只扭头冲门口喊一声,“无方。”
无方立刻走进来,“少爷。”
段萧道,“守在这里,等左雪给玉香看完伤势,你再来汇报我。”
无方道,“是。”
段萧站起身,接过宋繁花手中的金书玉册,装进自己的袖兜里,往外走了。
宋繁花顿了顿,也跟上。
就在段萧与宋繁花二人一前一后地往城主府的主殿去的时候,宋阳带着方意瑶、霍海、叶知秋来到了西方极乐园里苏项的另一个灵位前。
方意瑶从进了松漠岭开始,头就日夜不停地疼,叶知秋早先的时候在宋阳的东风院里用祖传的般若一字咒治好了方意瑶的头疼症,方意瑶的头疼症是病理性的,半遗传性,非外力所使,叶知秋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的头疼症治好的,当然,既治好了,就没有再复发的可能性,是以,方意瑶一进松漠岭就又开始头疼,必然不是因为身体原因。
叶知秋以佛光探路,探到方意瑶的脑海里有黑气,而在琼州,他给方意瑶治头疼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脑海里的这一股黑气,他就把这一奇怪的现象说给了宋阳听,宋阳听罢,沉吟了很久,才慢慢地说,“这就是她头疼和失忆的根源。”
叶知秋不解。
宋阳看他一眼,说,“你住在一叶知秋阁,传承的是佛门所学,那你有没有听过千百年前的魔帝梵尤?”
叶知秋道,“听过。”
宋阳很坦白地说,“这黑气就与梵尤有关。”
叶知秋一愣。
宋阳扶着方意瑶,抬起眼看向半空中的某个点,思绪似乎回到了十年前,他眼中落了一丝悲伤,沉重地说,“当年我大哥和大嫂就是在这里命丧黄泉的。”
叶知秋蹙眉问,“方……呃,娘的失忆与那有关?”
宋阳道,“极有关系。”
宋阳原本没有跟叶知秋说十年前的事,但现在不得不说了,十年前的故事虽然很血腥,可一点儿也不长,从战争开始到战争结束,才统统不过三天,而松漠岭的十载繁华也在那三天后彻底地划上了句号。
宋阳讲的很慢,叶知秋听的很认真,听到月离拔簪为剑时,他微微地挑了挑眉,而听到后面,他又若有所思起来,等宋阳讲完,叶知秋抬手一记佛光飞出,直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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