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萧嗓音暗沉,“我想。”
宋繁花嗔她一眼,腿一伸将他踢开。
段萧委屈地坐在床沿,瞪着她,“你不能这么没道理啊,勾引了我,又不给我。”
宋繁花才不管他呢,直接下床走开。
段萧气闷,等宋繁花拉了门出去,他伸手抚了一下额头的汗,倒头枕在她刚刚睡过的褥毯上,闻着她身上清甜的樱花馥香,暗暗地想,她就是专门来祸乱他的小妖精。
段萧努力地平息掉身体里的欲火,揉揉眉心,起身也出了卧室。
出了卧室他就去饭堂,果然看到宋繁花坐在饭桌前吃饭,他虽然吃过了,可还是往她身边坐了去,拿起一把空筷子,给她夹菜。
宋繁花掀眼看他,“这都几时了,你不上朝?”
段萧道,“等会儿。”
宋繁花不解地看他一眼。
段萧没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给她夹着菜,看她把菜全都吃了,又喝了两碗红薯粥,吃了两碟水煎包,喝了一碗参汤,他将筷子搁下来,掏出帕子俯身给她擦嘴,擦罢嘴,他将帕子收起来,看她一眼,起身走了。
段萧去卧室换官袍,换好官袍就带着夜辰去了皇宫。
宋繁花吃罢饭就去了南院,既然叶知秋来了京城,那宋明艳也该来了。
宋繁花吃罢饭往饭堂外走的时候七非正好过来伺候,就跟着她一起去了南院,一入南院,老远的就听到了宋明艳的笑声,那般肆意狂放。
宋繁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提着裙摆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走到院里面,看到宋昭昭与宋明艳坐在凉亭里嬉笑地聊着天,叶知秋像个门神一般站在宋明艳的身后,环珠在旁边伺候,她扬声就喊,“四堂姐。”
这声喊一出,原本在聊天的两个女人就立马转头看了过来,看到宋繁花,宋明艳大笑着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高兴地喊,“六妹!”
宋繁花伸手也抱住她,笑着问,“怎么来京了?”
宋明艳道,“跟着左雪一起来的。”
宋繁花挑眉问,“左雪?”
宋明艳说,“千左门的人。”
宋繁花哦一声,拉着她的手进了凉亭,进去后,宋明艳看一眼宋昭昭,又看一眼环珠,对着宋繁花道,“我听肖璟说,你这次入狱是因为吕府的那个吕如宁?”
宋繁花刚坐下,还没坐稳,忽听宋明艳这句话,她一愕,“肖璟都跟你说了?”
宋明艳撇嘴哼道,“看你这反应,果然是真的?”
宋繁花道,“是。”
宋明艳手往石桌上一拍,怒着脸站起身说,“我去找她算帐。”
宋繁花立马拉住她,“她现在不在吕府,你去了也白去。”
宋明艳问,“她在哪儿?”
宋繁花笑道,“在刑牢,你也要去?”
宋明艳一愣,转而又道,“她不在没关系,还有一个姓吕的在,我去讨个说法。”
宋繁花无语,“你讨什么说法?”
宋明艳道,“他吕府差点害你成杀人凶手了,我有的是说法去讨!”
宋繁花叹一声,把她拉到石凳上重新坐下,“肖璟既给你说了吕如宁,那也一定说了吕府在皇朝中的地位,就凭你一个无官无职又身份不明的人上门挑衅,他吕府都有一百个理由治你死罪,所以,别冲动。”
宋明艳气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了吕府?”
宋繁花道,“当然不会。”
宋明艳眸子转了转。
宋繁花看她一眼,却没当着宋昭昭和环珠以及叶知秋的面再说什么,宋繁花重生的事情只有宋明艳一个人知晓,是以,有些事能与宋明艳讲,却不能对着宋昭昭和环珠以及叶知秋讲,宋繁花岔开这个话题,问她,“你既是在千左门呆过,那你知不知道锁气丸这种药怎么解?”
宋明艳眨眼,“锁气丸?”
宋繁花道,“嗯,我中了云苏的锁气丸,不能运功动气,一旦运了功,就会产生负面虚弱作用,让我一时半刻形同废人。”
宋明艳摇头,“没听过啊。”
宋繁花郁闷。
宋明艳又道,“我虽然不知道,但左雪一定知道。”
宋繁花问,“她如今在哪儿?”
宋明艳道,“被肖璟带回肖府了。”
宋繁花立刻站起身,说,“去一趟肖府。”
宋明艳跟着站起,问,“这么着急?”
宋繁花道,“嗯。”因为马上就要用上武力,就算不用上武力,她也不能让自己受此药丸的扼制。
宋繁花要去肖府,几个人自然是欣然陪同。
而就在她们去吕府的途中,段萧也去了皇宫,一进到金銮殿,就看到了云苏,他依旧穿着华丽的蟒袍,雍容矜贵地坐在龙椅里,周围围了很多大臣。
段萧微微一笑,上前见礼。
这一次,云苏看着他,缓慢笑道,“将军没来之前,本王听了大臣们对昨日大街上神奇破案的描述经过,本王觉得,将军很有断案的天赋,那么,”他手指在龙椅上点了点,“将军既有如此大才,不用就太可惜了,本王一向不是个屈才不用之人。”说着,目光往他脸上定了一定。
段萧轻轻挑眉,他可不认为云苏在给他戴高帽。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云苏说,“昨日夜里,吕如宁在刑牢里遭到了暗杀。”
段萧一惊,“啊?”
云苏道,“刑牢重地,防守如铜墙铁壁,不说人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难正常飞进去,可昨晚的歹徒,却入无人之境一般,堂而皇之地进去了。”说到这,他一顿,看着段萧,“本王若没记错,去年将军刚来京不久,就进过一次刑牢,在刑牢里呆了有一个月之久,那么长的时间,你应该对刑牢很熟悉了,与掌管刑牢的督察官严司也很熟悉吧?”
段萧眼睛危险一眯。
云苏又道,“将军既这般会断案,又对刑牢和严司都熟悉,这案子,便由你来破。”
段萧整了整官袍,轻笑地说,“王爷既发话了,我自不会推辞。”
云苏道,“那就好。”又道,“吕如宁受了伤,本王就让她回府养着了,将军若要问详情,就去吕府吧。”
段萧勾唇冷笑,却顺势应下。
罢了朝之后,他就往吕府去。
路上,薛凌之对着他说,“将军要悠着点了。”
段萧轻笑,“多谢奉告。”
薛凌之看他一眼,止不住地又是啧啧佩服,这都要火烧眉头了,他还笑得出来?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段萧去年在春宴河让吕如宁没脸一事,又加上刚过不久的宋繁花事件,段萧定然对吕如宁厌恶到了极致,云苏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去管这个案子,不是纯粹恶心他吗?当然,恶心是一回事,里面有没有什么别的内涵,可就真不好说了,毕竟,如今的吕府,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薛凌之摇摇头,背起手走了。
段萧眯眼冷笑,带着沈骄阳,去了吕府。
吕如宁受了很重的伤,段萧真是奇怪了,明明昨夜他还没动手,那么,到底是谁动的手?
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一时半刻又不知道那预感从何而来,危险在哪里,段萧便紧蹙着眉心,坐在堂屋的扶手椅里,看向外面高远空旷的天,脑中快速分析着如今的情形。
他不得不怀疑,向吕如宁下手的,是云苏的人。
一来,吕如宁受了伤,就不会再关在刑牢,不会受苦,也不会再遭变故,云苏也许老早就猜到了他会借着吕如宁住刑牢的这五天的时间来算计她,进而达到拖垮吕府的目地,所以,他先下手为强,阻断他的这条路。
二来,就是……段萧又眯了眯眼,心底冷笑,故意让他来审理这个案子,定然是别有用心,不可能只是恶心他,段萧想,还有更深的他没有想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呢?
段萧盯着远处的天看的出神,压根没听到沈骄阳的喊声。
沈骄阳喊了半天,见段萧一动不动的,他就伸手扯了扯他的官袍,声音微微提高,大喊,“将军!”
段萧一怔,收回心思,看着他,“怎么了?”
沈骄阳指指后面,“御医出来了。”
段萧便转头去看御医,问,“吕小姐如何了?”
御医道,“还好发现及时,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段萧拧眉,心想,你都不能庸医一点儿,直接把她治死?不过,这话能在心里想,却不能讲出来的,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起身往卧室去了。
沈骄阳顿了顿。
段萧扭头,对他说,“跟上来。”
沈骄阳立马跟上。
二人进到内室,穿过屏风,看到极为女性化的大床上躺着吕如宁。
段萧远远地站着,没上前,此刻真是觉得这是一项苦差事,但再苦也得忍着,他斟酌片刻,还是抬步迈进,往床的方向走,走到离床有五步距离的时候,他停住。
在旁边伺候吕如宁的丫环朝他行了个礼,“见过将军。”
段萧淡嗯一声,眼睛往床上看,将吕如宁的面色细致地观察一遍,末了,他转身,去找薛凌之。
薛凌之窝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见段萧来了,他连起都没起,只眼皮抬起来瞅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看书。
段萧找了一把椅子坐,沈骄阳挨着他的后面坐。
薛凌之翻一页书扉,不大热情地道,“将军这个时候应该在头疼地办案,怎么还有空往我这里跑?”
段萧道,“就是为了案情来的。”
薛凌之道,“我不会帮你的。”
段萧轻笑,“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宋繁花在衡州坑了你万两银子吗?我给你。”
薛凌之终于不再看书了,将书本往桌上一搁,略带恼怒地瞪着他,“你以为我薛凌之是用钱买的通的?”
段萧挑眉,反问,“不是吗?”
薛凌之一噎,冷冷一笑,说,“钱拿来。”
段萧一愣,继尔哈哈大笑起来。
沈骄阳惊心地听着这一对“昏官”大谈金钱买卖,简直颠覆了他求知问学报效朝廷的正直之心,他忙地出声说,“将军,这不妥当吧?”
段萧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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