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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人生还长 含钻石满46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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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

    “咳!”

    爷爷二字还没喊完,只喊了一个字,封啸天就猛然咳一声,用着很有杀伤力的眼神看着宋明艳。

    宋明艳撇一下嘴,冲他瞪过去,“你咳什么咳啊,你这个年龄,我不喊你爷爷喊什么?”

    封啸天说,“我就三十一。”

    宋明艳道,“三十一还不老吗?不够当我爷爷?”

    封啸天翻白眼,“你爹多大?”

    宋明艳想了想,说,“反正没你老。”

    封啸天觉得宋阳绝对比他老,但这个女孩非要说他更老,真是没眼光,封啸天不理她了,若不是因为他现在是宋繁花的属下,若不是他现在有任务在身,他才懒得呆在这里跟她嚼舌根。

    封啸天转开眼问左雪,“冠心草还得几天长好?”

    左雪伸了三根手指头,“最快还得三天。”

    封啸天说,“那就再等三天。”

    这三天里,宋明艳也在养身体,谁叫那天闯入黄杨岐沙的时候被这个女孩给下了毒呢,但是,她跟叶知秋一起进来的,为何她有事,叶知秋没事?

    宋明艳又看一眼身边的叶知秋。

    叶知秋回望着她,“怎么?”

    宋明艳摇头,“没事。”

    之前问过很多次,叶知秋说自己没中毒,所以,她也没必要再问,虽然好奇他为何会没中毒,可是,又看一眼叶知秋,见他还在看着自己,宋明艳扭头就走。

    叶知秋跟上。

    晚上,叶知秋还是执意跟她睡一个房间,她睡床,他睡地,一刚开始宋明艳很排斥,现在也习惯了,一到晚上就习惯性地往地上看一眼,如果叶知秋没在那里躺着,她就会不习惯,总觉得屋里少了什么。

    三天后,冠心草长好,左雪以薄纸包好,递给封啸天。

    封啸天接过,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走。

    还没走开,就看到千左门的门徒拿了一封信,急冲冲地走来,把信递给宋明艳,没办法,虽然在这些门徒们的心里,这个宋明艳来历不明,可她手拿门主令,又受左雪大人的拥戴,他们不尊她为门主都不行。

    信入宋明艳手,宋明艳信手就打开了。

    看罢,她将信递给左雪,“京城,你说的那个肖公子,来信了。”

    左雪大感意外,惊奇地啊了一声,一边喃喃自语地说,“他怎么会来信?”一边迫不及待地将信接过来,展开就看,信上内容很短,就俩字,来京,后面一个姓氏,肖。

    左雪蹙着眉头将信合起来,“他让我进京。”

    宋明艳说,“进京就进京呗,你在愁什么?”

    左雪说,“我虽然很盼望进京,也盼望见他,但是我也知道,他一来信,就证明京城有危险,他有危险,不然,他不会重新启用这个身份。”

    宋明艳是个行动派,她见左雪一会儿哀声叹气,一会儿又忧愁满面的,过了半天都还在惆怅叹气,纠结在,“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的傻问题上,她直接把她的手腕一拉,命令的口吻说,“进京。”

    宋明艳虽然跟左雪接触的时间不长,可也知道她是个遇事犹豫,拿不住主意的人,如果不是千左门之前有千姬这个门主在,大概这千左门老早就得瓦解了。

    宋明艳说进京,就一时一刻也不耽搁。

    整理行囊,赶往京城。

    而在宋明艳往京城赶的时候,封啸天去了陵安城。

    此刻的陵安城,兵荒马乱,吕止言率一万精兵攻入陵安城,陵安城内的白鹭一阵阵的嘶鸣长叫,腾空而飞,这个白鹭栖居的美丽都城,因为一场兵乱,又成群结队地飞走了。

    曾经的白鹭归臣,如今的白鹭东飞,是一场宿缘,还是一场命定?

    吕止言擒了安逸山、安夫人以及管家付先,陵安城主府也成了吕止言的战利品,攻入城门的时候,吕止言下令一万精兵驻守城外,不得扰民,不得扰城,所以,一番动荡血战之后,城内的大小商铺居民都在整装待修,也有一部分地方是完整无好的,第一衣铺虽然也在战乱中受到了影响,但影响不深,这于轩辕凌而言,没啥要紧,掌柜的统计好数据,等下次轩辕凌再来巡铺的时候给他看。

    城主府里头,吕止言没有坐在大厅的椅子里,就坐在大院里那个通向前厅的门前石阶上,看着院子里兵败受伤的安逸山。

    安逸山瞪着他,怒问,“是段萧下的旨让你来灭陵安,来灭我?”

    这一句怒吼,惊天,泣地,铁鸣峥峥,不甘之极!

    吕止言道,“不是段萧,是王爷。”

    安逸山一愣,“云苏?”

    吕止言道,“圣旨虽然是段萧下的,可这主意却不是段萧出的,王爷从你陵安回京,命悬一线,他能放了你才怪,就算王爷心胸开阔,网开一面,不治你罪,那些大臣们也不会允许,所以,说到底,都是因为你自己,若你不让他回京,不就没这么多事了?段萧受逼迫,你受剿灭。”

    安逸山何其精明事故的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皱皱眉,说,“你的意思是,当初不该让王爷活着回京?”

    吕止言一副惊吓的样子道,“我可没说这话,你别乱扣罪名在我身上。”

    安逸山看着他,问,“我女儿呢?”

    吕止言道,“我哪知道你女儿是谁,在哪儿啊?”

    安逸山说,“我女儿嫁给了……段家军中的非池。”

    吕止言笑道,“哦,安筝,不,是柳纤纤。”

    安逸山没听懂,瞪着一双圆盆般的大眼睛,问,“什么意思?我女儿就我女儿,什么柳纤纤?”

    吕止言道,“那不是你女儿,那是柳纤纤。”

    安逸山惊道,“不可能!”

    吕止言看着他,把吕府里那一幕真假安筝的事说给了他听,当然,真假安筝的事是因为真假朱礼聪一事引起的,自然也带起了真假朱礼聪一事。

    安逸山听罢,伸手摸了一把脸,“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不是朱礼聪?”

    吕止言道,“嗯,不是。”

    安逸山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大吼,“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

    吕止言摊摊手,说,“事实证明,你认错了,因为连薛丞相和肖太师都说了那人不是朱礼聪,是你认的准还是薛丞相和肖太师认的准?”

    安逸山猛地往后趔趄好几步,手掌死命地按住眼眶,痛苦后悔之极,他突然一声大笑,然后又仰天长笑,他活过了朱帝一朝,活过了云帝一朝,却没想到,在段萧这里,栽了跟头。

    他忍着钻心的疼意,问,“那我真正的女儿在哪儿?”

    吕止言摇头,“不知道,这个你要问柳纤纤。”

    安逸山一下子跪下去,为了他的失误,为了他的执念,为了他的女儿,为了他的城民,他这真的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心如死灰地说,“你杀了我吧!”

    吕止言道,“不杀你,临走之前,段萧把我喊到他的书房,让我保下陵安城,他说,他喜欢这里,而你,继续守在这里。”

    安逸山一愣。

    吕止言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保你。”

    吕止言不明白,安逸山却明白,那是段萧对他的忠义,他问,“你刚说,我女儿的行踪,柳纤纤知道?”

    吕止言点头,“嗯。”

    安逸山问,“此女现在在哪儿?”

    吕止言眼中掠过一道冷光,慢慢地笑了,“正在我的军中。”

    安逸山疑惑地抬头看他。

    吕止言说,“一名军妓,你想见,我带你去见,她是在出嫁那天把你女儿换走的,是把你女儿弄死了还是弄走了,你还真得亲口问一问她,当然,你想怎么问,我都不会管。”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人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折磨都行,只要能问到你女儿的下落。

    安逸山眯紧眼眸,说,“带我去。”

    吕止言亲自带他去了,像安逸山这种活了朱帝一朝,又活了云帝一朝,害了云苏却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的人,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世面都见过,自然,什么折磨人的法子都懂。

    吕止言站在营帐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凄惨的声音,面无表情,等到安逸山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吕止言看他一眼,问,“问到了?”

    安逸山沉着脸,一脸嫌恶地说,“问到了。”

    吕止言问,“人在哪?”

    安逸山道,“说是被她娘带走了,但她不知道她娘在哪儿。”

    吕止言蹙眉,“这种骗人的话你也信?”

    安逸山看着他,忽然一笑,“她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我辨得出来。”

    吕止言看着他嘴角的笑,后背蹿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心头也瘆的慌,他忙别开脸,让人带着他回了陵安城,回去后,半夜里,吕止言就把他杀了,当然,还有安夫人,管家付先,还有陵安城主府里原先的人,所有人,都被他在夜里血洗了。

    封啸天赶到陵安城的时候,这一场血洗之灾已过。

    陵安城主府被吕止言重新翻葺,然后,他又去了一趟花萧府。

    花萧府的大门在锁着,门口贴的迎门联别有意味地昭告在每个走过这个院子前的路人眼里,吕止言看着门匾上“一世花萧”这四个字,终于明白段萧为何会让他保下陵安城了。

    他说,他喜欢陵安城。

    吕止言轻笑,怕不是喜欢陵安城,而是喜欢这个宅子,而宅子里,必然有他与宋繁花美好的回忆。

    是什么回忆呢?

    吕止言抬头看了一眼那院门,又看了一眼那高高的院墙,这个地方是段萧与宋繁花住过的,吕止言很想进去偷窥,但又不敢,他觉得段萧与宋繁花都是诡诈之人,很可能这院墙周围有什么危险东西。

    吕止言驻足很久,不敢冒进,望洋兴叹半天,扭身就走。

    结果,撞了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拿了冠心草解药赶回来的封啸天。

    封啸天见花萧府的大门锁住了,低头就问吕止言,“这府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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