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斟自饮,眼睛时不时往床榻之上瞟两眼确定白溏安睡。
雨借风势,哗哗作响,隆隆的雷声也近了。
“放心吧,我给小白糖施了法术,能保证他安睡到天明”白水仙道,拦下想要起身看护白溏的黑绍。
黑绍闻言,拱手道“谢姐姐体贴。”复又坐下。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当我不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吗?”白水仙道,随手理了理胸前的一缕秀发,扯着轻纱衣摆,轻声细语“我并非善类,手上性命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做过不少,你忌惮我,惧怕我,担心我对白溏心怀不轨在情在理,我活了这么多年,不会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更不会因为这个跟你过不去,你我相识因为白溏,算不得什么熟人,所以你不用如此装相。”
“姐姐对白溏情真意切,我是真心敬重的”黑绍道。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对小白糖的感情我自己清楚就够了,用不着他人的肯定”白水仙抚了抚头上摇摇晃晃的簪花,接着道,似是为自己解释,“人心都是肉长的,妖心也是肉长的,我不是草木,也不是石头,自从受到白小姐的委托,照顾白溏直到如今,前前后后约莫八年,将他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拉扯大,倾注的心血不少,与亲姐无异。”
“姐姐为何讲这些与我听?”黑绍问道。
“我讲这些就是要你明白,白溏于我而言是亲人,我不容得任何人伤了我的弟弟,毁了我的心血,但凡有不长眼的,不分仙妖,不论神佛,我白水仙必定重操旧业,闹他个天翻地覆,就算顶着天谴也要将我弟弟的场子找回来”白水仙神色严厉,盯着黑绍不放松。
“姐姐放心,我定将如你一般将白溏看做心血,放在心头,绝不让他受一丁点儿的伤害。”黑绍郑重。
“少花言巧语,我只看行动,不信陈词滥调”白水仙道。
“既然如此,姐姐您就拭目以待,若是我对白溏有不尽心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我任打认罚,绝无怨言”黑绍道。
“好,那我就提上一提”白水仙起身,指着安睡的白溏“饮酒伤身,你明知故犯,该不该罚?白溏体弱,你三番四次让他亲自下厨,投喂你这一大家子,让他劳心劳力,算不算不妥当?”
黑绍语塞,认命听训。
白水仙说之前不觉得,现在听来,自己好像确实有些不是东西,将白溏当成“佣人”来用了。
饿了要吃,累了要陪。
“姐姐说的是,我确实做得不妥,该罚”黑绍表态,垂首等待。
“得了,念你初犯,先不跟你计较”白水仙见他态度良好,不想过多为难,摆摆手让人抬头,语气平静,教导道“黑绍,你记住,你我与白溏不同,你我为妖,如果顺遂,一生无尽,可与天地同寿,更有术法加身,在世间能横行无阻,而白溏,他是凡人,是个普通人,一生不过百年,脆弱如同湖面蜉蝣,如这外面的雨打风吹,平时的磕磕绊绊都可能给他造成伤害,你对待他必须要尽心尽力,多多为其考虑,否则我如何放心将人交到你手里?”
“姐姐教导的是,我不会如此糊涂了”黑绍道,心头沉重。
“好了,夜已深了,你在这儿照顾白溏吧,我走了,以后如何行事自己思量,莫要到时候后悔”白水仙道,飘然离去。
这条鱼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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