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几次要求换人,都被曾太太拦了下来。
她怀孕她最大,曾先生不满乔影也没辙。
但其实,曾太太早就悄悄问过乔影,当然,是给了一大笔开口费的。其实这在公立医院也很常见,只是乔影从没做过。这次她肯违背自己,说到底还是为了还债。
傅寒川虽然不跟她要钱,但欠钱的是孙子。
曾太太得知是个女儿之后,明显很失望,可她不愿意放弃一条生命,给了乔影一大笔的封口费,让她一定不能说。
乔影愿意帮曾太太,也是看在她为孩子争取生命的心意。
“……女儿也是命,怎么能不要。”曾太太仰头躺着,跟乔影说心事,“女人生不出儿子,男人责任更多。他找外面女人生,还是女儿。我想好了,他要是不要这孩子,我就跟他离婚,分他一半的家产……”
乔影默默听着,专注的看着仪器,她从曾太太的话里听到了蛛丝马迹,把话题转过去,说道:“曾先生连孕检都不来,看来那客户很难缠。”
曾太太有些得意,说道:“老曾说,那人得罪了人,找我家老曾帮忙摆平呢。”
曾先生在圈子里很有台面,很多人遇到事儿,都会请他帮忙周旋一下。曾太太对自己男人被人捧着这件事还是很骄傲的。曾先生有面子,曾太太出去跟那些太太们聚会,谁不巴结着她?
乔影抿住了唇,眼睛划过一道光。
张业亭得罪了人?
那就难怪了……
乔影之前以为张业亭在想别的办法,现在她可以稍稍放下心了。
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走通了关系,公司事务又走顺了?
下班的时候,大楼下停着一辆宾利轿车,乔影看都没看一眼,背着包往自己的那边走去。
张业亭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小影子,我想找你谈谈。”
乔影冷面以对:“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我已经说过多少遍,那是郑再的主意,我并不知道。如果我一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会阻止他。”
乔影冷笑了下:“事业不顺,那个人看不到你的成就,你是不是觉得穷途末路了,只能从我这里想办法?”
“之前出卖我换前途,现在出卖那个孩子换前途?”
“张业亭,你算什么男人?”
张业亭什么冷言冷语都听过了,连手术剪都受过了,还怕什么。他一脸严肃道:“乔影,如果我在他那里失势的话,郑再就会上位,到时候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
郑再找过连氏夫妻,又跟美国那边告了张业亭的黑状,好在佐益明还算信任自己的学生,还是把权放在张业亭的手里。
乔影哂笑:“你控制?”
她不想跟张业亭再废话,直接道:“如果你想说服我,还不如做点实际的让我看到。如果你能想办法打消那个人的决定,最低,让那个郑再滚回美国,我或许可以相信你。”
乔影说完就坐上了车,没再看张业亭一眼,把车驶离。
郑业亭眼睁睁的看着白色的车子在面前变成了一个小点,用力的捏了下拳头。
这时,从他的身后走过来一个人,笃笃的脚步声沉稳缓慢,像是在逼近猎物,张业亭感觉到了来人的气势,微侧头看过去。
其实,他心中已经知道是谁了。
看到那人,他眼中并没有多少惊愕。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乔深以外就只能是他了。
张业亭勾了下嘴唇,嘲讽道:“甩了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朋友,裴先生,你这是发现自己的真心了?”
“为了讨她的欢心,对我围追堵截,裴先生真是好手段。”
最后一声脚步落下,裴羡站在张业亭的对立面,冷漠的看着他,说道:“要说手段,张先生可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卑鄙无耻。”
“我对付你,难道不是应该的?”
张业亭抿紧了嘴唇,目光愤恨的看着裴羡说道:“裴先生,她是因为你而受伤的,就因为你多管闲事。我觉得你更应该先反思一下你自己,不要给别人带去灾难。”
裴羡微眯了下眼睛,唇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来,他说道:“张业亭,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盯上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裴羡没有当着乔影的面说明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事,不想乔影为燕伶的事背上负担。但对这个男人,他是不会有半分顾念的。
不管他是那女孩的谁,他跟乔影又是什么关系,他惹到了他,就要付出代价!
乔影在车上的时候,就给傅寒川打了电话,向他打听一件事。
她道:“张业亭的公司受阻碍,是不是裴羡做的?”
傅寒川有些惊讶:“你知道了?”
傅寒川既然这么回答,那便是他了。乔影并没放松下来,她道:“为什么?”
傅寒川沉吟了下,告诉了实情。他道:“你该知道,燕伶不是什么怀孕保胎才进去的医院,而是从威亚跌落了吧?”
乔影不关心娱乐新闻,她那时只看到了燕伶怀孕的绯闻,对后面的事没再关注,没时间没心思,也不敢再看。
乔影抿住了嘴唇,再问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傅寒川道:“是张业亭找人做的。”
乔影一下子握紧了方向盘,猛地踩了刹车,身体往前冲了下。她不敢置信,睁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交通灯,心跳如鼓。
“他为什么——”
话说出口,乔影很快就想明白过来,张业亭不想要裴羡插手进来……
乔影更自责了。她就像是个瘟疫一样,连不相干的人也被她牵连。
她真想杀了张业亭,再冲到美国去,把这一切都结束了……
乔影的手指微微颤抖,电话里,傅寒川的声音传过来,他道:“你不用为此有所负担,心术不正的人是张业亭。”
“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让你为不相干的人背负罪恶的。”
傅寒川护短的习惯没变,乔影跟燕伶都是他的朋友,那张业亭做下的罪孽,凭什么要别人为他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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