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路麒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白天在海边遇到的那个奴隶的眼神,他越想越是觉得那眼神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想着想着路麒峰就要昏昏沉沉的睡去,突然,他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是他,就是他,他怎么会在这儿呢?还成了奴隶?
路麒峰猛然睁开了眼睛,同时在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小乞丐正在和爹对视,眼神里同样充满了怨毒之色,一样的满是冰寒之意,他的手里还拄着一把黑漆漆的破油伞。
……
与此同时,一间昏暗的船舱里,一个弱小的身形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仿佛已经死去。但随着船舱轻轻的摇晃,他还有微弱的喘息,证明他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死了吧!就这么死了吧!也许死去才是最好的结局,那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解脱,那就可以和爹娘在一起了……往事一幕幕不由自主的出现在脑海里。
一个僻静的小山村,一间低矮的茅草屋,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正坐在门口做针线活儿,即使穿着破旧的衣服,也无法遮掩她那动人心魄的美。一个四五岁的男童正蹲在那儿,看地上的蚂蚁打架,他玩儿得是那么的入迷。
“森儿?你和娘在家可乖啊?有没有淘气?”一个三十几岁的白衣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院子,俊美之极的脸上正露出浓浓的笑意。
“爹,你回来了,我很乖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娘。我正在看蚂蚁打架呢,你也来看呀,它们打的可凶了。”说着,男童跑过去拉住白衣男子的手,便往回走。
“森儿乖,来让爹抱抱。”说着,男子一把抱过男童,向那妇人走去。
“剑升,你受伤了?事情办得不顺利吗?”妇人赶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相迎,并关切的问道。
“一点小伤而已,并无大碍,东西已经到手了,赶快收拾收拾,咱们马上就得搬家。呵呵!真是对不住你们娘俩了,又要跟着我颠沛流离。”男子摸了摸男童的头,万分歉意的对妇人说道。
“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即使天涯海角我们娘俩也会跟着你的。你说对不对啊,森儿?”妇人也同样摸了摸男童头,说道。
“对!”男童虽然没能完全弄懂爹娘所说的话,但还是朗声答应道。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一起向屋中走去。
……
同样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庄,同样是一间低矮的茅草房,妇人正在门前洗衣服,此时的男童已经长大了不少,但他依旧蹲在一旁看地上的蚂蚁打架,一声不响。
“森儿,你今天的功课做得怎么样了?娘教你的口诀你都背会了吗?”妇人的声音低沉,充满了严厉。
“娘,那些口诀我昨天就已经背会了,不信我背给你听: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男童没有抬头,只是小声的开始背诵起来。妇人听到,露出一丝满意,还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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