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悬停在空中。
说着,他用冰凉的手指往前,轻轻一点。
铺天盖地!
一道又一道死白色在长街上肆意挥抹。沙沙地响动听得人毛骨悚然。
阴市众鬼连惊恐的神色都来不及露出,就被轻而易举地抹去。
好像画师随手擦去作废的纸稿。
一切,都归于死白。
……
阎浮,绿铜古殿。
大殿上颜色幽暗,只有简单的茶几和几把木质春秋椅。
“姒文姬呢?”
男人吹着手里的纸杯,白气袅袅,纸杯上写着“天地无用”四个大字。
他面色古沉,看上去三十出头,白色卫衣,耐克运动鞋。
十类,介主。
“我没让她来。”
短发男人赤裸上半身,露出六块腹肌。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下半身淡绿色的军裤,长眉如刀。
十类,羽主。
介主抿了一口白开水:“那,待会人来了你准备怎么解释?”
短发男人挠着头发:“我就说,我媳妇来例假了,有什么事问我。你觉得合理么?”
“……”
介主把纸杯放下,露出一抹苦笑:“鹏,你这人,一身痞气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男人笑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得了吧,咱哥儿几个谁不知道谁啊,装什么三孙子。”
说着,他把脸一板:“下放事件发现了思凡的人,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是红中老头借题发挥,要坑我一手?”
“是真的。”
介主点点头:“果实脱落的迹象相当明显。是思凡无疑。”
“这样啊……”
短发男人眼神一低:“是哪一个?忧悲恼、爱别离、还是求不得?”
“无论是谁,这件事都相当棘手,待会殿议,你能拖就拖,能糊弄就糊弄,五仙主,可能是想让你打头阵。去对付八苦和思凡主。”
“两年了都没动静,思凡这帮人怎么又冒出来了?”
“恐怕,是和上次围剿太岁的事情有关,我早就叫你别冲动……”
介主话一停:“哦,对了,恐怕那次围剿,下令的人也不是你吧。”
短发男人没说话,倒是端着纸杯的介主摇了摇头:“你早晚死在姒文姬那个女人手里。”
介主脸色平淡地吹着杯里的滚水。两人同时抬头。
大殿那头,三道高矮人影缓步走来,中间是个穿着唐装,两鬓斑白,额头长黑斑的老人。
左边是个身材高挑,轮廓鲜明的漂亮女人,雨师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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