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猛冲。
李阎整个腰身前俯,虎头大枪直奔本多忠胜而去。
抽空的蜻蜓切势头已老,本多再想抽枪还击已经来不及,这段时间李阎能刺出至少两枪!
“铛~”
一颗泛着红光的钵盂虚影凭空挡在本多身前,被虎头大枪扎得迸裂出蜘蛛网纹路,李阎左手一松,身子往边上一扬,右胳臂夹住虎头枪,接着马力往前狠狠一刺!
赤钵整个被洞穿。
蜻蜓切这才掠过李阎耳垂。
本多一个翻滚让过李阎随手扎出的两记大枪。青鬃战马掠过他的盔甲,他粗糙的手掌抓起蜻蜓切一角,往下猛压,枪头活了一样高昂起来。
以步对骑,本多脸上也丝毫不显惧意。
“飒……”
一名先锋骑兵被七八杆长矛戳透胸膛,温热的血液洒了李阎一后背,阵阵滑腻直到李阎后腰。
牛头旃檀打个滚也能压死几名倭兵,但毕竟不能照看住所有明军。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先锋营就折损了一大半。
李阎面色冷硬,提枪纵马杀向本多,虎头大枪居高临下,挟裹着惊人的马力扎出。
本多忠胜两只脚尖斜向后,眼看虎头大枪扎到,他虎吼一声,蜻蜓切淅沥沥刺出七八道枪影,接连撞在虎头枪上。
四十打!
短促的兵器碰撞声音铛铛铛铛不断响起,虎头枪杆上传来一阵又一阵力波浪似的力道,李阎双臂一阵发麻,差点握不住手中的虎头大枪。
本多眼前一亮,这明人刚交手的时候,马枪之老辣,出枪之迅猛,几乎达到了让人绝望的地步,可眼下几十个回合过去,他的气力却明显不足。
可没等本多细想,被蜻蜓切打落到脚面的虎头大枪一抖,向上崩豁至本多面门!
这个变招狂如羚羊挂角,发力角度完全超乎本多的想象。
本多后脑一阵发凉,压左手用后枪杆去格挡,一阵热风热辣扑面。
“输了。”
李阎冷冷一笑,俯手吞袖翻枪,荡开哀鸣的蜻蜓切,虎头枪长驱直入,眼看就要贯穿本多忠胜的胸膛。
中国传统枪术把对手兵器攻击的方向分作大门小门,本多此刻的姿势,便是小门被封,大门无力,加之以步对骑,已经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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