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在你死后让你下地狱。
除此以外,我暂时想不到其它的解释。”
吴端想了想道:“也好验证,回去审吴亦彦,这回他总该撂了,好好问问他对方还要求过什么事儿,如果结果都是下地狱,那你的推测就是对的。”
看着吴端摩拳擦掌的样子,闫思弦忙道:“不是吧?你要大半夜赶回去审吴亦彦啊?”
“我算过时间,咱们落地大概晚上10点都,哪儿就半夜了。”
“今儿除夕,你忘了?”
吴端一拍自己的脑门,“还真是……哎呀,哎呀呀……你要赶回家过年吧?”
吴端又开始算时间。
“你呢?”闫思弦反问。
“我就算了,回墨城,再往家走,肯定赶不上零点之前了。我跟我妈说过了,今年可能回不去,他们……习惯了。
那什么……你回家吧,我去审吴亦彦,争取明儿一早一来上班的时候就……”
闫思弦皱了下眉,打断了吴端道:“我跟家里说了不回。”
“啊?你能赶上啊,要不你……”
闫思弦再次打断他:“赶不上,这个年咱俩得一块凑合了。”
见吴端不吱声,他又问道:“反正回墨城时间很赶……我无所谓,要是你愿意,咱们在桐城过年也行……”
“回去吧——如果方便得话。”吴端道。
“方便啊。”闫思弦耸耸肩,“那就直奔机场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吴端,你帮我给张经理拨个电话。
吴端从通讯记录里找到最近联系过的张经理,拨通了电话,手机连上了车载蓝牙,闫思弦简单跟对方交代几句,报了个时间,让对方去机场等着拿车。
对方一听闫少爷要走,堆叠出热情,试探拍着马屁,什么闫少爷年三十儿还在外头奔波,实在辛苦,还表示准备了桐城特产,一并送到机场。
对待下属,尤其是初次见面的下属,闫思弦一如既往地坚冰一块,好像人家欠了他许多钱。
待他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立即破冰,吴端噗嗤一声乐了。
闫思弦挑挑眉,“干嘛?”
“装模作样。”吴端评价道。
“呦,这回不是貌似忠良了?”闫思弦明白他所指,解释道:“工作而已,他把分内的事做好,我不会亏待他,事情做不好,自然会有人考评他的KPI,巴结我没用。
我也不想给下属留一个好巴结的印象,他们一个学一个,会有后患,干脆就让他们都怕我吧。”
“啧。”吴端的眼珠转了转,“我有点好奇,你对下属讲话的时候比较可怕,还是审犯人的时候比较可怕。”
闫思弦故意皱起眉,危险地眯了下眼睛,“你觉得呢?”
“我觉得……”吴端认真想了想,“好像被人用哈喇子弄湿衣服的时候比较可怕。”
这回轮到闫思弦乐了,“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
吴端一本正经道:“可以犯错,不能怂。”
直到两人再次坐上闫总的私人飞机,一直踌躇的吴端道:“弄得你大过年回不了家,净在外头奔波……你头一次过这么凄惨的年吧?”
“瞧你说的,哪儿就凄惨了。
再者,爸爸是那种扔下搭档独自回家享乐的人吗?我走了你一个人凄凄惨惨,猫被窝里哭啊?”
“滚!”
吴端刚刚积攒下来的好心,瞬间没了踪影。
闫思弦笑着仰倒在座位里。笑完了继续道:“我真没事,早习惯了。我爸忙,我妈对我基本上散养的态度,之前好些年,都是各过各的,我记得有一回,年三十晚上,三个人在三个不同的国家。
只不过今年有点特殊,都回墨城了。要不是我爸出事儿,你看着吧,他俩才懒得搭理我,人家二人世界过得美着呢。
所以,你真不用有心理负担。”
闫思弦笑笑,吴端看不出那是不是苦笑。
“总之,已经说好不回了。”
闫思弦没挑明的是,他其实挺期待吴端的新年礼物,想要第一时间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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