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你们。”
“好。”
冯笑香抱着电脑离开,闫思弦道:“第四个人浮出水面了。”
“去跟陈渺聊聊?”
“走。”
两人路过留置室时,吴端犹豫了一下,开门,对叶灵道:“你哥已经在医院照顾你妈了,我们跟你哥说的是你没犯罪,只是配合我们调查。
只要你没犯罪,我们一定还你清白。”
不太习惯跟嫌犯说软话,毕竟以往的服软示弱都有一定目的性,吴端有点不好意思。说完,也不等叶灵回答,径自关了门,和闫思弦一起离开。
吴端的伤已经痊愈,主动坐上驾驶位置,闫思弦也没跟他争。
待车子发动,他问道:“你胃怎么样?”
“没事了。”
“怎么喝成那样啊?”
“可能……老了吧。”闫思弦夸张地叹了口气,“大大小小的股东、高管挨个喝,就是一人只喝一杯,也够受的。”
“不能躲?”
“酒桌上,不好躲。
有些人,跟我爸一起打江山的,资历比我老。
虽说我不怕他们,但面上总要过得去。跟他们喝了,别人能不喝?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再说,我这甩手掌柜,都躲了一年了。好不容易露一回面,还不得可着他们灌?毕竟都是消耗着自己的青春岁月帮闫氏赚钱的人。不过明年就好了,我算是体验过我爸以前参加年会的感受了,明年开始内部改革。”
“改革?”
“组织他们出国旅游,都把家属带上,我就不用跟着喝酒了。”
“这个好。”
“到时候你也去?”闫思弦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意思是吴端曾经给他转账,“我记得你也入了股啊。”
吴端踩油门的脚一抖,差点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你可拉到,别挖苦我了。”
“没挖苦,说真的。”
“滚。”
公安大学。
只过了一天,大半学生已经离校,校园里有了一种萧索之感。
若不是摊上命案,此刻食堂员工宿舍里的人也该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在学校工作的好处就在于每年都有两个带薪长假。当然了,食堂员工的假期没有薪水,每月只有500块基本生活费。
今年摊上了命案,大家受到警方控制,不得离开,宿舍内的氛围很是凝重。
吴端和闫思弦刚一进屋,大家就纷纷围上来,询问老板陈渺的情况。
吴端简短回答了几句,找到陈渺,对他道:“你跟我们去车里吧,有几个问题。”
众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在陈渺身上,有人下意识地就想挡在陈渺身前护住他,刚迈出一步,又停下了脚步。
“走吧。”吴端道。
“等等。”闫思弦道。
说话时,闫思弦人在卫生间内。
吴端只好先将陈渺放在一边,走到卫生间门口,“怎么了?”
“你们的马桶堵了?”闫思弦问道。
有人答道:“今儿早上堵的,没来得及通呢,今儿上厕所都是去的楼上。”
楼上正是叶灵租的另一间食堂宿舍。
闫思弦几步跨到了屋外,目光在脏兮兮的楼道墙壁上逡巡着。
不多时,他在诸多小广告里找到了一个专业疏通下水道的,将电话打过去,吴端注意到,他刻意强调了“把堵塞物取出来”,对方保证肯定能取出来后,闫思弦才报了地址,并让对方立即过来。
那疏通下水道的师傅大概听出闫思弦有几分着急,又从闫思弦的要求中得出“大概掉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进下水道”的结论,含蓄地表示自己手头上还有活儿,得等一会儿,在闫思弦一句“加钱”之后,才痛快地表示20分钟后到。
二十分钟后,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到了指定地点。
公安大学内的家属区,这地点让他更加确定,肯定是某个大学老师或者教授掉了婚戒之类重要的东西。
来了一看,群租房,傻眼了。
“赶紧的吧。”闫思弦道。
“不是……那什么……”他看着闫思弦,眼珠一转,困惑的神情很快变成了市井小民特有的狡猾,“钱,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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