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两人赶到发生命案的公安大学二号食堂时,发现周围有不少行色匆匆的学生,少部分学生大包小包地往校外倒腾。
“这是要放假了?”闫思弦道,“怪不得没人围观。”
“嗯,考完试的准备回家了,没考完试的也就这两天了。”
说到这里,吴端想到这又是一个实习季,局里快要分大学生来了。
当然,他没跟闫思弦细说。
两人进了食堂,首先感觉到的是凉。
不似冬天进了有暖气的建筑。
可食堂墙壁一侧明明有成片的暖气。
吴端伸手摸了一下,暖气是热的。
两人很快注意到一块破损的窗玻璃。确切来说,那不是玻璃。
原本,窗户上是应该有玻璃的,但那块玻璃显然早就不见,上面糊了两层较为厚实的塑料薄膜。
吴端伸手摸了摸薄膜,道:“是塑料大棚的材质,虽然比玻璃差,但这么弄两层,防寒还是可以的。”
可是现在,两层薄膜全破了。
破了个足够一人钻入的大窟窿。
闫思弦检查着薄膜破损的边缘道:“从外面割破的,而且割痕很新。”
“可没有人从这里出入过。
你看最外一层薄膜上的灰尘,一点擦蹭痕迹都没有,如果有人从这里出入过,灰尘不可能这么完好……嗯?”
吴端注意到,外侧窗台上有一枚清晰的脚印,且鞋底花纹样式奇特,是一指粗的竖条纹。
“这……”吴端想要给这情形一个解释,失败了。
“人的确不是从这儿进来的,昨晚没下雪,如果凶手从这里走过,应该会在墙根的积雪上留下脚印,可这里一个脚印都没有。”
闫思弦将他从窗口拽到后厨,“走吧,看能不能找出点血迹。”
末了,他又抱怨一句:“分局的人怎么干活儿的,窗户破了这么重要的线索,愣没发现。”
“餐厅这么大,又是晚上,一眼没看到也正常,再说,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后厨。”
一进后厨,先是闻到了所有餐馆后厨都会有的一股味道,瞬间把闫思弦好不容易压制下的恶心劲儿勾了起来。
闫思弦捂着鼻子皱着眉,却什么也没说,和吴端一起蹲在地上,一寸寸检查着锅台、料理台等不太容易被收拾到的地方。
不多时,吴端直起身,给出了结论。
“不行,地面条件不好,长期又是油又是水地泡着,边角缝隙早泡透了,就算有残留的少量血迹,也看不出来。
等法医科的过来做鲁米诺实验吧。咱们去走餐厅的职工宿舍走访吧。”
闫思弦连连点头,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味道奇怪的地方。
令他郁闷的是,食堂的职工宿舍味儿更大,那劣质香烟加脚臭味,让闫思弦的胃隐隐抽动了几下。
上下楼,两套房子,均是两室一厅。
主卧有三张上下铺,次卧两张,客厅两张,每张床上都住了人,总共28个人。
案发后,分局派了刑警对他们进行初步询问,并连夜看守,不准离开住处。
此刻,28个人聚在一套房子里,另一套房子做为问话场所。
吴端粗略看了分局的问话记录,除了案发当天留下值日的关磊——也就是叶灵所说的小磊——其余人对案发当晚的情况皆是一问三不知。
吴端第一个要询问的,自然就是关磊。
但看脸得话,关磊算不上老,也就三十出头,头发却白了大半。
来之前吴端已看过他的资料,因为纵火烧了同村仇家的房子,被判8年。
吴端没有旧事重提,而是问道:“那么大一个食堂,就留一个人值日?”
“一个人就够了,值日的单收拾后厨,前头吃饭区域有专门负责卫生的人收拾,不归我管。
后厨的值日也不是打扫卫生,主要是准备第二天的食材,该洗的菜洗一洗,早上的凉菜,能提前切丝的都切好,到时候一拌就行了。”
“所以大家都走了以后,就剩你一个人在后厨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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