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走,过往的车辆也不会在意。
这几乎昭示了肖川的计划。
不过,“11点之后”这个关键信息旁边打了个问号。
“谢淼晚上11点之后不出门,在跟踪时肖川没找到下手的机会,所以他困惑,这个时段究竟有没有机会下手。”闫思弦道:“我想这应该就是问号的意思。”
除此以外,最后一页上还有一句话被画了圈圈:
回来打扫。
“肖国是计划过回来打扫这间被他暂住的屋子的,而且这件事在他心里很重要,因为这短短一句话上画了好几个圈。可他终究没回来……”
闫思弦将破旧的笔记本装进证物袋,将证物袋交给一名刑警,并嘱咐道:“带回市局做笔记鉴定,第一页跟肖国的笔记进行比对,第二页之后的,跟肖川的笔记进行比对。你们能搜到肖川写的东西吧?”
“保证完成任务。”那刑警对闫思弦敬了个礼,便带着笔记本匆匆离开。
交代完这些,闫思弦一扭头,发现吴端不在了。他四下看看,发现吴端和一名痕检蹲在储藏室门口交流着什么。
“只有这一处血迹?”吴端问道。
“对,就这儿一点点。”
闫思弦探头去看,发现那是一处擦蹭状的血迹,短短一截,看方向,是向着一个角柜的方向擦蹭而去的。
于是吴端顺手打开了角柜门。
在角柜的最下一层,他看到了一个家用工具箱。
吴端拿出那工具箱,打开。三人的目光一同汇聚到了一把鸭嘴形状的锤子上。
吴端拿起锤子,仔细观察着。那名负责痕检工作的刑警十分娴熟地递上棉签,吴端用棉签反复擦拭锤头与锤柄连接处的缝隙。
终于,一抹暗红出现在了雪白的棉签上。
三人都知道,那是血,不锈钢材质的锤头是如此的光亮,远没到生锈的程度。
吴端将那棉签和锤子分别装进证物袋,递给痕检刑警。他要站起来,闫思弦便立即伸手扶着他站了起来。
“看来这儿没什么咱们能帮忙的了。”吴端道,“去棚户区看看?我刚收到消息,警犬中队已经派人来支援了,不能没人指挥。”
闫思弦有点头大,他要管理协调的工作又多了一块。但他又很庆幸,幸亏吴端在帮着他。
闫思弦再一次意识到,有吴端统筹全局,他才能游刃有余地发挥联想和推理,吴端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后盾。
他之于吴端,就像是吴端之于赵局。
潜移默化中,闫思弦竟学会了谦虚和欣赏别人,这对于纨绔子弟来说,是相当稀缺的品质。
闫思弦跟现场负责人嘱咐了几句,便和吴端一同上了车。
车子启动后,他道:“我看第一页是肖国写的,之后的地图都是肖川画的。”
“还需要笔记鉴定。”吴端道。
“那咱们私下里先说说。”闫思弦道:“如果印证了里面的确有肖国的笔记,可以凭这些内容给肖国定罪吗?”
“不好说。”吴端摇头,“咱们国家法律的基础原则是疑罪从无,终究肖国并没有动手。
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把肖川找出来,嫌疑人相互推卸责任,狗咬狗,比由着一个人推卸责任要强。至少能让我们找到更多定罪的依据。
我印象中,以前二支队有个案子,主犯在逃,只抓住一个从犯,最后那从犯就无罪释放了。”
“直接释放?”
“不然呢?明知道找不出什么能给他定罪的证据,刑警们不能再没日没夜地耗在那一个案件上,只有……”吴端停顿了片刻,问道:“如果我也必须做出一些取舍,暂时放下个别案件,你能理解吗?”
“当然,我可是个商人,最明白适时止损的道理。”闫思弦道:“况且,现在这案子全权由我负责,就算真到了要中止的时候,也该由我来取舍,与你无关。”
吴端心中五味杂陈。侦破每一起经手的案件,是他和闫思弦共有的信仰。若真到了信仰必须打折扣的时候,闫思弦会毫不犹豫地祭出自己的信仰,而保护他的。
“怎么样?是不是特感动?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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