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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独钓寒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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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瓜,三人皆是满手炉灰。

    老人已到了耄耋之年,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下巴位置蓄着胡子,胡子用一只小皮筋束了起来,一侧脸上有三道黑手印,像只花猫,可爱极了。

    仔细看这老人,吴端发现他脸、脖子,还有手上露出的皮肤,一丁点老年斑都没有,腿脚也很灵活轻便,有蹦有跳,并无暮气沉沉之感。

    看那两个年轻人的样子,应该是老人的孙辈,不,也有可能是重孙。

    单看眼前的画面,吴端便知道,老人定然十分懂得调理身体,还很有生活情趣。能找到这么一位奇人,看来闫思弦是真的费了大工夫。

    见到访客,老人并不打招呼,而是叫正在摆弄泥炉的一个后生,给闫思弦递了一块烤地瓜。

    吴端看着闫思弦不知所措的样子,忍笑忍得很辛苦。

    闫思弦愣了一下,掰开地瓜,也不去撕皮,直接就着断口咬了一点。

    “真甜!好香!”

    这称赞倒不是虚的。

    于是老人放心道“看来熟了,可以出炉了。”

    闫思弦“……”

    吴端“噗……”

    开完这个玩笑,老人狡黠地冲两位客人眨了眨眼,这才招呼道“进屋吧……你们就是来找我瞧病的?”

    闫思弦赶忙恭恭敬敬地答道“是我托人请您,实在叨扰了,还请您给我朋友瞧瞧。”

    进了屋,老人一边给吴端把脉,一边道,“治病救人,分内之事,你言重了,只不过……老啦,我自己也才大病初愈,五感不准,怕有什么差池,所以才闭门在家,不再行医。”

    闫思弦道“您真是医者仁心。”

    “我是听说患者受了外伤,只需要调理,这才应承下来。”

    闫思弦忙道“没错没错。”

    老中医依旧把着吴端的脉,道“伤得不轻吧?五脏皆虚弱,尤其以脾、肝、胃最为虚弱,脾气不顺,肝火淤积……”

    可不是,吴端正是这三个器官受了伤。

    闫思弦有些紧张地问道“您有调理的法子吗?”

    “虚,但还不算糟糕。”老中医道。

    闫思弦的紧张缓解了些。

    “肾乃是先天之本,只要肾脏无碍,其它的都可以调理,不过要费些工夫,你胃受了伤,只可用性温的药,效果没那么快。”

    闫思弦忙道“只要能调理好,多久都行。”

    老中医冲闫思弦点点头,“你们有耐心,那是最好不过。我去抓药,两位在此稍坐。”

    待那老中医走了,吴端低声对闫思弦道“我还是头一次让人把脉呢。”

    闫思弦挑挑眉,“感觉怎么样?”

    吴端耸耸肩,“有点……小紧张吧。”

    “紧张什么?怕把出来个喜脉啊?”

    吴端“……”

    闫思弦道“别慌啊吴队,我会负责的。”

    吴端“滚!”

    老中医回来取一把小秤,一进门正听见吴端骂闫思弦,嘱咐道“不可动气,心平气和。”

    闫思弦应了一声,低头忍笑。

    吴端只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冲老爷子笑,“我记住了。”

    老爷子一走,吴端立即又小声吼道“姓闫的,我要砍你狗头!”

    拿了药,闫思弦千恩万谢,又给院子里的后生塞了个极厚实的红包,这才和吴端一起上车。吴端已经不想去估算那红包里有多少钱了,反正他欠闫思弦的钱越来越多,退休前八成都还不上了。

    一上车,吴端便迫不及待道“你刚才可说好了,只要拿完药,项链的事……”

    闫思弦道“你把心放回肚子里,那么贵的一条项链,我也很感兴趣,我不会错过的,只是婚礼现场就不用去了。”

    “哦?”

    “我让笑笑帮忙查了新郎的背景资料,你想看看吗?”

    当然要看,不过吴端先是“咦”了一声。

    “怎么?”闫思弦问道。

    “你每次谈恋爱的时候,不会都要调查前任背景吧?”

    闫思弦“我看起来有那么变态?”

    “还不止。”吴端自顾自笑了,又将话题扯回来道“笑笑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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