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我总觉得,这种时候给闫副队透露消息不好。”
“你不是一直相信他的吗?”冯笑香道。
貂芳摇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不信。”
冯笑香:???
貂芳:“正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开始不信任闫副队了,所以才不断给自己暗示,想把那些想法压下去。”
“或许下次你应该试着相信那些想法。”冯笑香歪着头道:“万一闫哥真的有问题呢?”
这次换貂芳满脸问号。
冯笑香继续道:“我之所以跟他保持联络,又跟你一起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查这个案子,就是想看看闫哥究竟有没有问题。
好在,疑虑越来越少了。”
“是啊,好在事情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貂芳道:“快过去了吧?”
“嗯,快过去了。”
貂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道:“我过两天就要忙起来了,恐怕要忙过昏天黑地。”
“听说了,那些被疯子团伙杀死又掩埋的尸体被找出来了,多达上百具。”
“是啊,跟古时候的万人坑似的,我感觉那绝对会成为我法医生涯里见过的最震撼的场面,没有之一。
省厅紧急从周边县市抽调了几十名法医,来参加尸检工作。明天开始真要住进解剖室了,所以,如果你有空,咱们一块去看看吴队吧。”
“好啊,当然有空。”
吴端的病房内。
靳花花正在喂儿子喝汤。
到底是年轻,再加上平日里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好,吴端的伤可以说正在神速恢复。除了每天冲洗腹腔内伤口的淤血时,场面比较吓人,其它时候吴端情绪都很平稳,父母在的时候,他还会尽量打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他越是懂事,闫思弦就越是内疚,对吴端的照顾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几乎已经住进病房里了。
不过,貂芳和冯笑香来探望的时候,闫思弦并不在。
貂芳还问了一句:“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闫副队竟然不在的?”
吴端道:“貂儿,不带这样的,你是打着探望我的旗号来看小闫的吧?伤心了伤心了。”
“有这么明显?”貂芳故意逗他。
吴端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貂芳有些不忍心了,打开两人提来的果篮,问吴端道:“给你剥个橘子吃啊?”
吴端道:“不如再跟我说说案子的进展。”
“行。”
貂芳便简要将今天的审讯情况说给了吴端。
吴端道:“难为小赖和小钱了。”
“你就别操心了,你带出来的人,当然既优秀又有潜力。”貂芳劝慰吴端道:“你现在就是好好养病,啥都别想,大伙都盼着你回来呢。”
“我……努力。”
……
此刻,闫思弦回了家。
不是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回到位于郊区的家里曾经的住处。
那是一栋幽静的三层别墅,前有花园,后有游泳池。
闫思弦记得,这房子已经空置了好几年。
他进市局工作,自然没时间郊区城里两头跑,而父母也两三年没回过国了。
虽然没人住,每年的各项管理费用却高达十余万元。
此刻,房子里终于有了人。
自从闫以仁被限制行动后,便只能在自家院子范围内活动了。
辖区派出所抽调了两名民警,住在了闫家,专门盯着老爷子。闫以仁不仅不介意,还表示了欢迎,毕竟一个人太无聊了。
金钱的威慑力就是那么明显,两名执行任务的民警对闫以仁客客气气,偶尔三人还坐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探讨人生,展望未来。
总之,气氛友好得有些诡异。
金钱的威慑力就是那么明显,两名执行任务的民警对闫以仁客客气气,偶尔三人还坐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探讨人生,展望未来。
总之,气氛友好得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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