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完了还不忘看了一眼那纸巾,闫思弦是真觉得,按照他所受到的暴击程度,纸巾上竟然没有鲜血,真是个奇迹。
让自己冷静下来后,闫思弦又问道:“那给你提供这一说法的人,有没有提供点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是……”
闫思弦拍了几下手,以暗示“啪啪啪”。
“那啥……总要有点实质性的证据吧?”
“有证据,所以我需要采集你的dna样本。”
“我能问问是什么证据吗?”
“楚梅怀孕了。”
闫思弦:“咳咳咳……”
这次,他肺都要咳出来了。
闫思弦: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放荡不羁,可你们也不至于谁怀了孕都往我身上算啊,我头上难道有青青草原?喜当爹什么的我是真的要不起啊,四个二俩王一块出都要不起啊……
貂芳看到闫思弦的表情,有点过意不去,“你先别激动,我来找你采集dna样本,就是想帮你排除的嘛。”
闫思弦表示不想说话,他张开嘴,含糊不清道:“采采采。”
貂芳手脚麻利地拿出棉签,在闫思弦嘴里扫了一圈。
末了,闫思弦生无可恋道:“你干脆一棉签捅死我算了,做人好难,好想重新投胎。”
貂芳不理他,继续认真道:“dna检测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你不慌,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些了,不过,我必须跟你说一下利害关系。
根据回避条例,当警务人员与嫌疑人存在直系亲属关系时,必须回避,且不得打听任何案件相关信息;当警务人员跟……”
闫思弦打断貂芳道:“建议回避——其它情况,无论是跟嫌疑人是旁系亲属、朋友,或者无论跟受害人有什么关系,都只是建议回避,所以我选择性地回避,没有什么问题。”
“那是之前。”貂芳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处理办法,是把北极星和疯子团伙一分为二来看待。
这本身没有什么错,因为在今天之前,除了北极星团伙的各项实验是受了疯子团伙的启发之外,我们找不到两者之间的任何联系。
已经被捕的两边的团伙成员的证词中,也找不到两者有直接联系的证据。尤其疯子团伙,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北极星这样的组织。
因此,我们一直认为,北极星成员只是在默默观察着疯子团伙的行为——把疯子团伙比喻成实验样本或者小白鼠,也说得过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一方被另一方观察,而不存在你来我往的合作。毕竟,北极星是一个规模已经成型的大型组织,进退有度,他们没必要在一群疯子面前暴露自己。
这种情况下,你对北极星的事尽量回避——毕竟你父亲给他们投了钱,成了嫌疑人——而你仍然和我们一起调查疯子团伙……”
闫思弦明白了貂芳的意思,他接过话头道:“之前还说得过去,现在不行了,因为李佳玉。
楚梅临死借住在李佳玉家里,还有李佳玉失踪的丈夫——说明李佳玉很可能是疯子团伙成员。
同时,她又是把闫氏向北极星投资的举报材料送给经侦组的人,这说明李佳玉了解——至少是有途径了解闫氏给北极星投资的具体事宜,换言之,她跟北极星组织也有关系。
这个女人就像一条纽带,让北极星和疯子团伙有了连接点,或许这两个组织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毫无关联。
所以,接下来我不能再参与调查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貂芳道。
“可以,我也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守规矩避嫌比较好,不过,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吗?算是我私下里求你们吧。”
“什么?”
“我想跟楚梅的母亲——龙淑兰聊聊。”
“我觉得不妥。”
貂芳这就算是直接回绝了。
“如果我说,我找到了一条破案的捷径呢?”
“什么样的捷径。”
“突破口就在楚梅的母亲身上,我需要试试才知道。或许,她可以帮我们立即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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