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占我便宜吧?握草我可没那个癖好。”
闫思弦:完了完了说不清了,我还是找块豆腐撞死以明心智吧。
吴端想笑,但忍住了,他怕这一笑跟咳嗽一样,又要劳动一堆医生护士来检查。
他只是勾了勾嘴角,“我开玩笑的。”
闫思弦便也笑笑,坐会椅子里去,道:“你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吴端还跟他开玩笑,“我可雇不起你,你这一宿的看护得多贵啊。”
闫思弦便也调侃他道:“没事,大腿都让我摸了,勉强算你肉偿吧。”
吴端还想说话,闫思弦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沉声道:“哪来那么多话,快睡觉。”
“我不想睡,吴端眨着眼睛。”
“你要上天啊?都这副德行了还想着起来high呢?”
“你别逗我笑啊。”吴端又勾了勾嘴角。
闫思弦连连道“祖宗我错了”,又问道:“怎么?前两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
“可能是害怕吧,怕睡着了醒不过来。”
闫思弦放在他被角上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仿佛是听了一个笑话,轻松道:“想什么呢你,人家大夫可说了,你没事了,就你这体格,活到一百岁跟玩儿似的。”
“大夫还兼职算命看相啊?”
闫思弦蛮不讲理道:“反正你不会有事。”
“我就知道,我得好好活着。”吴端悠悠道:“我要是死了,赵局指不定要怎么追究你,那个老顽固……”
闫思弦突然道:“你是这么想的?”
吴端没反应过来。
“你觉得我是因为怕被追究,才不想你死的?”
“不是,我说我……”
闫思弦打断他道:“我就是想让你活着。
你是我近距离观察过的第一个警察——在亚圣书院的时候。你说赵局是你的师傅、领路人,对我来说,你扮演的角色和赵局一样,所以你不能死,尤其不该被我害死。
说我无组织无记录也好,混蛋也行,我都认了,可是你得活着,大概……只要你活着,我还有机会弥补……把你害这么惨,我总要弥补。”
“以身相许吗?”吴端懒洋洋道。
“卧槽!”闫思弦有点抓狂,“我这儿正煽情呢,你别瞎扯淡啊,好不容易挤出半滴眼泪。”
吴端:“再逗我笑你就滚出去。”
闫思弦:“行行行,你是老佛爷。”
吴端又道:“你想要弥补?”
闫思弦上身往前凑了凑,看着吴端的眼睛,认真道:“当然,你有什么想法?”
“倒是有一个。”
“行行行。”闫思弦道。也不知道是让吴端说他的想法,还是不等他说便已经答应下来。
吴端:“就是问你个问题。”
“问呗。”
“什么都可以问。”
“随便啊,银行卡密码都可以。”
吴端:“我想问问关于你办公室保险柜里的东西。”
闫思弦一愣,颓然缩回了上半身。
见他沉默,吴端道:“好吧我的错,我没把握好分寸。”
闫思弦苦笑一下道:“你铺垫半天就想问这个啊?”
“我就是觉得……你那天在集装箱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憋屈坏了吧,跟我说说不挺好吗,说不定我明儿就咽气了,你这秘密……”
“别胡说!”粗暴地打断他后,闫思弦又放缓了声音道:“我必须得先跟你承认,之前承诺的什么都告诉你,是假的,这件事……我没成想你会看过那些东西——我本来想瞒着的,但这是我唯一想要瞒过去的一件事。”
“理解。”吴端道。
“既然你看见了,那告诉你也无妨,就是你想的那样,家丑。”
看来这事倒是并不复杂。
闫思弦沉默了一会儿,他必须整理好情绪,莫说跟人谈起,即便是自己偶尔想起来,他都觉得无法自处。
“从嫉妒说起吧,之所有今天的家丑,源自于一个人的嫉妒。楚梅。”
“她?”
“嗯,她嫉妒张雅兰。
当年她们一同进了亚圣书院,饱受折磨,可是有人为了救张雅兰只身犯险,却没有一个人肯向她伸出援手。
她以为张雅兰死了,这种嫉妒便藏在心底最深处,连楚梅自己都未曾意识到。
可是张雅兰又活过来了,好好地出现在了楚梅眼前。
这里我要说一下张雅兰的失忆,她第一次见到楚梅时,并没有恢复记忆。
她只是凭着跟老师和同学的沟通,知道自己进过亚圣书院,想方设法查了一些亚圣书院的资料,在旧新闻里了解到有个叫楚梅的女孩精神失常了。
所以她去精神病院探望楚梅,她希望从楚梅那儿了解自己的过往。
楚梅是知道我的,她知道我曾经只身进入亚圣书院,就为了找到张雅兰,要是她将我的存在告诉张雅兰,要是张雅兰联系到我……”
闫思弦重重叹了口气,“算了……抱歉,我激动了,这些假设都不可能实现了。
因为楚梅在见到张雅兰的瞬间,心里只有嫉妒,她只能看到一个被人惦记比她幸福的女孩儿,可张雅兰曾经和她一起受过的痛苦,甚至离开亚圣书院后比她悲惨得多的生活,她统统看不到。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想让张雅兰过好日子呢?
那个时候,她刚刚开始试着组织疯子团伙杀人,正是自信心爆棚的时候——你能理解的吧?就是那种……即将自己动手掌握他人命运,报仇雪恨的感觉。
人在那种时候难免会狂妄的,狂妄到以为自己可以随便改写任何人的命运。
比如张雅兰。
楚梅表面上与张雅兰姐妹情深,纵然自己有精神疾病,却还是想办法’帮衬’张雅兰,比如让她跟我爸搭上边。”
吴端忍不住打断道:“楚梅有这个能力?”
“只要认识一个曾经因为家庭暴力精神出过问题,而治愈后又去夜总会当了妈妈桑的女人就足够了。”闫思弦自嘲般地说道:“我们闫家的男人,你那个形容很贴切,人模狗样,在人前的确人模狗样,背地里都有些个特殊的癖好。
也不知道这事儿是先天遗传的,还是后天影响的。
反正吧,一来二去我爸就跟张雅兰有了那么一段。”
吴端又漱了一轮口,问道:“那张雅兰还来找你?她找你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她总不至于粗心到连那是你爸都不知道吧?”
“她知道。”闫思弦道。
要不是身体不方便,吴端真想立马倾情演绎“一惊一乍”。
无法使用肢体语言,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夸张。
“那她还有什么脸来找你啊?!就为了让你尴尬吗?!”
“她不得不那么做,我们其实把话说开了的。”闫思弦道:“她设计那次’偶遇’,跟我重逢的第二天,就交给我了一样东西。
就是你在保险柜里看到的那张投资合同。
她很想告诉我那合同意味着什么,可她自己又不太清楚,她不过是一个在组织最最边缘的人,能打探到的消息实在太少了,可她反复强调北极星不是什么好东西,投资北极星就是在犯罪,她只是想来提醒我小心,有一个很可怕的组织想要拖我们家下水。
对于她跟我父亲的关系,她也是第一时间就向我和盘托出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原谅她吗?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还活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怎么还轮到我原谅呢?我有什么资格原不原谅的呢?”
她很想告诉我那合同意味着什么,可她自己又不太清楚,她不过是一个在组织最最边缘的人,能打探到的消息实在太少了,可她反复强调北极星不是什么好东西,投资北极星就是在犯罪,她只是想来提醒我小心,有一个很可怕的组织想要拖我们家下水。
对于她跟我父亲的关系,她也是第一时间就向我和盘托出了,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原谅她吗?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还活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怎么还轮到我原谅呢?我有什么资格原不原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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