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就不能忍了啊啊啊啊啊!貂芳心里的两个小人同时原地爆炸。
啪——
看着那不断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嘴,貂芳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下可是下了极大的力气,马副科长的脸眼见就肿了起来。
这当然不过瘾,于是她一个提膝,稳稳一记断子绝孙脚。
马副科长刚刚还沉浸在诓骗了一个傻姑娘,马上就能吃白食的幸福之中,突然之间被下身的剧痛硬生生从着幸福中扯了出来。
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他的神经中枢短暂拉锯,这使得他的惨叫声都有了几秒延迟。
一声惨叫后,他以标准的捂裆派姿势直愣愣地倒地,紧接着就是痛苦的哼哼唧唧,以及大口喘气的哈赤哈赤声。
他甚至都顾不上看一看貂芳是否还有进一步的伤害动作。
貂芳只是冷冷地抱臂看了他一会儿,开门。
冯笑香就在屋门口,门一开,她便走了进来。
有外人在,冯笑香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态。
貂芳问她:“东西呢?”
她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小塑料袋。
塑料袋里是些白色粉末。
貂芳拧开一瓶宾馆床头柜上的水,倒出一点粉末在手里,一扬脖子,将那粉末吞下。
这一举动吓得马副科长又发出一声嚎叫。
“啊啊啊!干什么?你干什么?!”
他八成以为貂芳是个瘾君子,当着自个儿溜完了毒,紧接着就要祸祸自个儿了。
貂芳在他身前蹲下,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哪儿还有一丝刚才娇羞的模样。
她道:“别紧张啊,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你早就觊觎局里的单身女警,逮着机会就占人便宜,尤其当了经侦科的副科长以后,你们经侦科的女警接二连三要求调换岗位,是受不了你的骚扰吧?
今天你揣着早就准备好的迷药——嗯,就是证物室里就有,对咱们来说一点也不难搞的迷药——正好碰见我的车坏了。
你一看机会来了,就以’虽然之前追求过你,但是我都已经结婚了,咱们也该冰释前嫌,以后保持良好的同事关系’为理由,送我出去办事,顺便请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你往我的咖啡里下了迷药,然后把神志不清的我带到了附近宾馆。
幸好我留了个心眼,感觉不对劲儿,立马给同事打了电话。
就在你图谋不轨的时候,我的同事赶到,将我救了下来……”
“不是!不是!”马副科长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设了套,简直气急败坏,他大吼道:“你们没证据!我没有!”
“证据?当然没有,所以才要自己造啊。”貂芳转向冯笑香道:“咖啡馆里我喝剩的那个杯底,你取证了吧?”
冯笑香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我刚刚往杯子里加了点料。”貂芳转向马副科长,继续道:“现在我可以跟你说说我们都有什么证据。
其一是我喝过的那杯咖啡,杯底的迷药成分跟我刚刚吃下去的一模一样,如假包换。如此一来,剩余咖啡的化验结果,和我的血检结果就对上了。
还有开房记录,以及宾馆的视频监控,还有宾馆前台的工作人员。
凭我刚才的表现,稍加引导,想要拿到诸如’那位女士被扶进来开房时精神状态不太对’的证词并不难。
哦,对了,还有一段我向同事求助电话录音,你要听听看吗?我还从没那么造作过,嗯……下次可以把无助表现得更加真实一些。
当然,仅凭借这些,还不足以证明给我下药的就是你,所以,最关键的是,你身上当然得有迷药了……”
貂芳说话时,冯笑香已经将装迷药的袋子的上的指纹擦拭干净,并戴着手套将那迷药塞进了马副科长的口袋。
马副科长像是被火炭烫了一般,扑腾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就去掏那包迷药。
掏出来后,扔烫手山芋一般,啪地一下将那小塑料袋甩进了垃圾桶。
东西刚一进垃圾桶,貂芳便喊道:“固定证据!快!”
冯笑香已经将那垃圾桶抱起来,一把将垃圾袋整个取下,装进了自己的双肩包里。
“很好,”貂芳道:“现在迷药的包装袋上也有了你的指纹……你觉得自个儿能脱罪吗?”
马副科长懊恼地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他当然舍不得对自己动手,不过要是拼了老命跟两个女人撕扯,还是有希望抢回“证物”的。
于是马副科长立即扑向了冯笑香。
冯笑香的双肩包拉链还没拉上,黑色的垃圾袋还露出一点,马副科长的目标便是去拉扯那黑色垃圾袋。
就在他的手马上要碰上那垃圾袋时,冯笑香揣在包里疑似在往里塞垃圾袋的一只手抽了出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防狼电击器。
吱啦——
实在太近,那电击器毫无悬念地电在了马副科长手上。
马副科长浑身一个哆嗦,刚刚的英勇飞扑瞬间变成了直线下坠。落地后还哆嗦了两下。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貂芳再次蹲下身,盯着马副科长的眼睛。
吴端曾告诉过她,审讯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嫌犯的眼睛,当他被你盯视的时候,就会收到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什么都知道了的心理暗示。
盯着马副科长的眼睛,貂芳继续道:“好歹你也是经侦科的副科长,管着几十号人,市局说不定会采取大事化小息事宁人的态度,以免曝出丑闻。
就我一个受害者,当然不足以把你怎么样,不过,从前被你骚扰过的那些女警,我挨个联络她们问了个遍。
姑娘们还真没让我失望,纷纷表示愿意站出来揭露你的嘴脸。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墙倒众人推,这些道理不用我跟你讲吧?
到时候就算有领导想保你,迫于内部的舆论压力,也不敢操作了吧?”
貂芳的语速不快不慢,逻辑清晰,这种凡事都早算出三步去的气势,压得马副科长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开始的满腔怒火已被浇灭,剩下的只有恐惧。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目光闪躲,再也不敢与貂芳对视。
貂芳知道他就要崩溃了,于是趁热打铁地拿出了最后的筹码。
“我差点忘了,还有你老婆。”貂芳道:“听说你老婆家挺有钱,你那车……大宝马……是花老婆钱买的吧?我估摸着就你的工资肯定买不起。
啧啧啧,结婚以后日子过得很滋润嘛,不过,要是你老婆知道你干出了这种事儿,会怎么对付你呢?”
貂芳从马副科长的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扔给冯笑香,并道:“能解锁吧?咱们给他老婆打个电话,说清楚情况,看看他老婆怎么说。”
“别!别啊!”
马副科长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出于本能,他又想爬起来抢手机。
冯笑香默默按了一下电击器的开关,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吓得马副科长又缩了回去。
“你们……你们要干啥啊?”马副科长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我以前是追过你,可不也没追上吗,天地良心,我没把你怎么着吧,你这是……哎!……是,我有些事做得不地道,可我没有对不起你吧?”
这倒是实话,不过此刻貂芳不能搭他这茬,只不耐烦道:“得了得了,哭什么哭,这不还没告发你呢吗。”
见貂芳态度有所缓和,马副科长赶紧道:“只要你不告发我,怎么着都行……你这是遇上难事了?要钱?好说啊,我给……”
貂芳和冯笑香对视一眼,两人均觉得火候够了,可以进入正题了。
于是貂芳道:“想让我保守秘密,简单,你只要做一件小事。”
“哎哎哎你说。”
“有人匿名举报闫氏的账目有问题,我要知道举报人的信息。”
马副科长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终于知道貂芳的目的了。
貂芳摆出一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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